當然這隻是我一廂情願的猜測,見了太多人性的黑暗,當然希望看到點美好的東西,特別還是在黑暗中行走的人身上。
我和武琳的對話引起一個人的注意,齊法醫假裝從門口路口,向裏麵看了一眼。
這點小動作自然瞞不過我的眼睛,我假裝沒看到。他也不容易,二十多年的職業生涯,檢驗過多少屍體?
在法醫麵前每一具屍體都是人類惡的表現,法醫要對死者負責,要代替亡魂說出真相。每一具屍體都要詳細檢驗,甚至反複檢驗。驗屍的時候心裏的想法因人而異,長時間經曆這些東西,多少都會變得有些奇怪。
這麼一想,我又有點理解李法醫,每個人都不容易,這份工作又必須有人做下去。
我忽然冒出這麼一個念頭,每一位法醫都值得尊重,這是真正遊走在人性黑暗邊緣的一群人。
作為一名法醫,我驕傲!
“你又想什麼呢?”武琳發現我又走神了。
“對法醫有了點新看法。”
“我們還是先討論案子吧。”武琳有點無語。
接下來麵對的情況有點尷尬,我們隻能假設程小米在追隨者的手上,而警方控製著地下錢莊。在方叔的努力下,警方準確的掌握了那筆錢的去向。
之前他做的一切都是花招,想轉移警方的注意力。用一起怪異的凶殺掩蓋住真正的動機,甚至還能一石二鳥,順便打擊一下警察。故意做了很多迷惑人的舉動,藏禁品,給蘇娜打電話,還在醫院裏威脅我們。
可一組還是追查到了真相,追隨者想要悄無聲息的取走錢已經不可能。這筆錢可不是個小數目,M-L組織就算再財大氣粗,沒了這筆錢,一樣是個不小的打擊。
如果能把程小米毫發無損的救出來,我們基本上就算贏了。
關鍵是怎麼把程小米找出來?
“金磊能不能確定他們離開金陽光大廈之後的行蹤?”我問道。
行蹤是很重要的線索,說不定能找到程小米最後出現的地點。
“這要看運氣,金磊很厲害,但是他也不是萬能的。”武琳多年的經驗告訴她,破案不能指望一條線索,特別是這條線索本身還不確定。
還有一個最穩妥的辦法,讓警察偽裝成員工,在地下錢莊裏守著。等到程小米和凶手出現,再想辦法救人。
追隨者不可能拿著一大筆錢在街上跑,他肯定會要求把錢轉進一個賬戶。這個過程可以操作空間很大。
這是一個非常笨的辦法,也並不是百分百的穩妥。追隨者不是一般的罪犯,他的反製手段一定很古怪。
我和武琳都感覺到為難,暫時想不出好辦法。
“出去說吧。”我不想在命案現場商量對策。屍體我已經看過了,剩下就交給齊法醫,讓他來處理。
我走出房間,在門口微微彎腰示意齊法醫可以繼續工作了。
這個動作很簡單,但是我彎腰的時候牽動傷口,止痛藥的效果在減退,疼的我出了一頭冷汗。
李法醫什麼都沒說,走進房間繼續工作。
“我有主意了。”武琳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她把我拉到一邊,低聲說道:“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可能有用。”
看她的表情有點激動,這個想法一定很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