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苦了!”武琳衝著保安擺擺手。
這些保安也不容易,一把年紀,都是當爺爺的人了。但凡家庭條件好一點,也不會出來打工。
小區接二連三的出事,對他們衝擊也不小,至少這個月的工資要少幾百。
“警察同誌辛苦!”其中一名保安說道:“麻煩你們快點把壞人抓住。”
另一名保安說道:“業主找物業麻煩,要不交物業費,業務沒錢就不給我們發工資,這事你們警察管麼?”
“物業要是不發工資,你們可以去告他們,申請勞動仲裁。”武琳說道。
她隻是打個招呼,差點又惹上麻煩。
我站在客觀角度看,這些保安確實不適合繼續幹下去。就算小偷出現在他們麵前,估計也抓不住。
如果輕年輕的專業保安,費用又上去了,住戶願意多交納物業費?
兩名保安走了沒多久,又一隊保安走到我們麵前。
領頭的保安問道:“這麼晚了你們還要幹活?”
“你們都不休息,我們怎麼好意思休息。”我從車裏拿出工具箱,故意在眾人麵前換工作服。
“您這是?”保安隊長問道。
“在屍檢中有重大發現,我們要重新勘測現場。”
我直接說了出來,小區就是一個小社會,消息肯定會流傳開,很快傳到‘一支手’的耳朵裏。
他肯定坐不住了,要有所行動,繼續保護那個人。
“那你們忙,我不打擾了。有什麼需要找我,我就在保安室裏。”隊長帶著保安繼續巡邏。
做戲就要做足全套,武琳跟著我走進樓裏,樓道裏特別安靜,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這一點都不像一個住滿的小區,實在是太安靜了。
一棟樓裏大概隻剩下五六戶,他們就算待在家裏,也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
說不定聲音太大,就會把凶手引來。
我輕輕一跺腳,走廊燈亮了,稍微有了一點人氣。
走到三樓,站在齊廣巧家門口,牆上還粘著一小段黃色警戒線。
武琳拿出鑰匙,輕輕轉動,隻扭了一圈,門就開了。
門沒有反鎖!
最後離開現場的人隻是隨手把門關上。
這是一個小疏忽,但是後果很嚴重。
對‘一支手’來說,門就和沒鎖一樣。
武琳輕輕的拉開房門,房間裏黑漆漆的,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我走進去,打開客廳燈。
雪白的燈光有些刺眼,這個亮度我很滿意,在外麵看的很清楚。
我放下工具箱,認真的開始勘察,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
夜裏在命案現場和白天是截然不同的感受,暗夜中多了一些不太確定的東西。
我拿著紫外線燈走進臥室,一些肉眼看不到的痕跡,在紫外線燈下顯露出來。
“這是什麼?”武琳還真有發現,她在次臥的床沿下找到一根頭發。
我用尺子量了一下,接近二十厘米。
頭發很細,正地板的縫隙中,肉眼很難分辨。
這就有點意思了,兩位男死者的頭發都很短,齊廣巧的頭發又很長。這根頭發肯定不屬於家庭成員。
齊廣巧在兒子回來之前,剛把房間打掃過一遍,兒子不在,外人不會進次臥。
頭發屬於凶手的可能性特別大,當然也不能排除是兒子女友,又或者其他什麼人,沾在衣服上帶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