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情景讓我太尷尬了,明知道他們犯了罪,但是又抓不了他們,還要一本正經的和他們討論人生心得。
就快到武琳無法忍受的地步,她假裝拿出手機看時間,遮掩過去。
我恭維道:“您說的有道理,就應該這樣做。現在小偷騙子太多了,好人越來越少,壞人越來越多!”
特別著重強調了好人和壞人,我在試探他們,毫無反應。
這三人的心理素質太強大了,毫無破綻得。
再坐下去也是浪費時間,武琳站起來說道:“沒什麼事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等你們出院的時候,我來接你們。”
“這怎麼好意思!”養母說道:“你們每天那麼忙,我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
“不麻煩,我們正好順路。”
武琳走到門口,養母拿著水果追出來,非要讓我們拿走。
又是一陣虛情假意的推脫,果籃最後還是留下了。
養母在門口目送我們走到走廊盡頭,這才回到病房裏。
武琳打了一個寒顫說道:“太惡心了,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養母的臉上始終都帶著淡淡的微笑,一副很和藹的樣子,內心卻是毒如蛇蠍。
我們也不是一無所獲,裝水果的果籃的藤條中藏著一枚小型竊聽器,病房中一切都聽的很清楚。
波哥派的支援來了,一隊從沒在阿華一家麵前出現過的刑警化妝潛伏在周圍,監視他們一家的一舉一動。
走到外麵停車場,我看到警局的技術支援車,波哥也是下了血本。
確定這個角度病房裏的人看不到,武琳才打開車門跳上車。
車廂裏坐著二名技術員,外加金磊,監聽已經開始了。
“有什麼進展?”武琳問道。
金磊說道:“我查了他們身份記錄,找到登機紀錄,從省會飛到我市,還是頭等艙。”
“這麼說他們不缺錢。”我覺得圖財的目的似乎可以排除了。
武琳又問道:“關於一支手對象調查的怎麼樣?”
“信息太少了,落網的小偷裏僅有幾個他的老鄉聽說過,沒見過人。隻知道女孩很年輕還很漂亮。”
我問道:“那告訴一支手他有孩子的人呢?”
“已經死了,酒駕開車衝進河裏淹死了。”金磊無奈的說道。
這下好了,死無對證。
我更關心在我離開之後,阿華在房間裏說了什麼。
負責監聽的技術員很無奈的告訴我們,養母回到房間後,三人誰都沒有說話。
要不是能聽到背景聲,他還以為監聽器壞了。
我拿過耳機,還真是一點聲音多沒有。
難道是我們的演技太爛,露出破綻,被發現了?
等了一會兒,聽到哢嚓哢嚓的聲音,有人在吃果籃裏的蘋果。
“吃,就知道吃!”養母嗬斥道:“兩個條子來是什麼意思?”
說話的語氣完全沒有之前的溫柔,透著一股狠辣。
“你管他們幹什麼,反正我們任務完成了,一支手死定了,這就足夠了。”養父咒罵道:“那份破工作我早就幹夠了,我想要把工頭弄死!”
“少說幾句,等上頭的命令吧。”阿華說道:“話說手術之後,我的眼睛就能看到了?”
“其實你這樣挺好的!”養父淫笑著說道:“我每晚都會照顧你的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