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現場非常重要,是破案的第一首資料,有大量的信息和線索。
每次看到因為各種原因被破壞的現場,我都會很生氣。
增加了破案難度,提高了刑警的工作量,無形中幫助凶手。
眼前的景象是我看到被破壞最嚴重的現場,沒有之一。
以村子路麵的狀況,凶手隻要進入現場,一定會留下腳印。
有了腳印,就可以分析出嫌疑人的身高、體重,就可以有目的進行排查。
現在什麼都沒了。
我又不能怪誰,村民也都是好意,鄉裏鄉親的,不可能看著大春掛在房梁上。
武琳鼓勵道:“再難的案子我們都破了,這點小問題難不住我們。”
事實已經是這樣,無法改變。趁著其他痕跡沒有被損毀,我要立刻開始工作。
我走到房梁下,把吊死大春繩子取下來。
繩子是新的,其中一段有血痕,在死者脖子上摩擦造成的。
武琳接著繩子,試了一下柔韌。
這種繩子雖然結實,但是表麵非常光滑,用力抓緊還會磨掉手心的皮膚。參加戶外活動的驢友肯定不會用這種繩子。
凶手不是臨時起意,目的很明顯,買繩子的時候就想用它吊死人。
從工具箱中拿出一個大證物袋,把繩子裝進去。一會兒出去要問問老羅,附近什麼地方賣這種繩子。
我盯著房梁,目測距離地麵至少兩米半到三米。凶手把繩子穿過房梁,他的身高應該不矮。
繩子沒有打過節,徒手把繩子拋過房梁,身高越高越容易。
房梁就沒打掃過,上麵厚厚的一層灰。凶手隻扔了一次就成功了,身高最少也要一米七五。
我正準備記錄下來,武琳低聲問道:“你怎麼看?”
“看什麼?”我沒明白她的意思。
“老羅說的很懸乎,死的又是一個童男,你怎麼看?”武琳問道。
“無稽之談。”
“你能說說理由嗎?”
我解釋道:“之所以會出現同年童女,是因為古人認為童男童女象征著純潔,有非常強大的能力。而我們這位被害人,雖然是童男,但是和純潔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什麼意思?”武琳不解。
我剛才在房子裏轉了一圈,大體的看了一下,在臥室的床邊發現一小灘汙跡。
從位置和大小來看,男人大概都能猜出怎麼回事。
我沒想到現在的孩子這麼小,精力就這麼旺盛了。
“呸!”聽了我的解釋,武琳小聲說道:“流氓!你們男人整天都在想什麼!”
我就無語了,躺著也中槍,是她問我,我隻陳述了一個事實,關我什麼事!
武琳順著我的觀點繼續往下推理,假設凶手的目的真的是養小鬼,不可能隨便選一個就行,一定有嚴格的要求和挑選流程。至少也要觀察一下目標,隻要稍稍留心,就會發現大春並不合適。
“那凶手就是個變態了?”武琳問道。
就目前的掌握的線索來看,似乎就是這樣。
可是心理有問題和殺手是兩個概念。
凶手有很多種辦法讓大春閉嘴,沒必要殺死他。
從屍體就能看出來,凶手的心理素質極佳,殺死一個小男孩,並沒有給他造成多大的情感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