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嘩……
衛生間傳來水流聲,這種小旅館也不用指望隔音有多好。
我在床邊坐著,大腦自動腦補出水流從她身體流下。
因為太熟了,直接就能勾勒出她身體的曲線。
衛生間裏霧氣繚繞,若隱若現。
我有點不淡定,不能再想下去,我拿起紙和筆,把所有的內容都寫在紙張,通過思考轉移注意力。
大春、馬誌國、驢友、老遲、遲家村、秤砣、紅色連衣裙,山魈……
紙上越寫越多,失蹤許久的蘇娜也出現在紙上,我還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派出所的民警離開前,我問過他們對於蘇娜行蹤調查有什麼進展。
根據民眾的口供,蘇娜的確開車出現在鎮上,之後開進山裏,再也沒有出現過。
派出所正在聯係山裏的同事和各村的治安協防人員,尋找蘇娜的下落。
我的心裏蒙上一層陰影,失蹤這麼長時間,幸存的可能性不是沒有,非常的渺茫。
一想到她是為我調查而出事,心裏就有些難過。
蘇娜的車和惹眼,但是和大山一比,就很渺小,真要是被別有用心的人藏起來,可能永遠都找不到。
我輕聲說道:“蘇娜,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心情越來越沉重,流水聲對無法再產生任何影響。
我放開想象力,把紙上的各種因素組合在一起,試圖拚湊出一個故事環。
把大春、馬誌國、老遲放在一起,很快就得到第一個故事。
大春算是馬誌國的下級經銷商,長期被馬誌國剝削,時間長了,他通過某些途徑,得知馬誌國的貨源是老遲。
為了多賺點錢,又或者是拿到更好的貨,大春背著馬誌國去找了老遲。
他沒想到老遲是個變態,兩人談的可能還很成功。
老遲內心的魔鬼蠢蠢欲動,對於送上門的美味,他才不會放過。
約定好時間,老遲頭找到大春家。
老遲對於東山莊很熟悉,畢竟他出生在隔壁村。
用一本雜誌誘騙大春開門,給他穿上紅色連衣裙,然後完成了他最齷蹉的想法。
大春不是小孩子,知道怎麼回事,或許還威脅著要告訴老師,情急之下,老遲殺死了大春。
為了轉移注意力,擾亂警察的視線,老遲給屍體的腳上掛上鐵秤砣,給凶殺案蒙上一層神秘的色彩。
似乎這樣能解釋的通,還能說明老遲心中有鬼,見到我們擔心事情暴露,然後他就跑了。
唯一不能解釋的就是鐵秤砣,村民們都沒見過這東西,隻能是凶手帶去的。
問題是這麼沉重的東西,老遲帶著它幹什麼。
從鎮上到東山莊的距離可不遠,沒有車要走上幾個小時,他背著一個鐵秤砣走?
還有一個疑點,山魈恐怖傳說流傳這麼廣,老遲肯定也知道,他敢走夜路?
想來想去,唯一的可能是他回了遲家村,畢竟有很多年回去了,從老宅裏他拿了鐵秤砣,可能想回去鎮宅,帶著去了大春家。
老遲一晚沒回家,她的妻子肯定知道,我把這個問題寫下來,等著找他老婆問清楚。
再把山魈、大春和驢友組合在一起,又有了第二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