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護士口中,得到非常重要的一條線索。
運貨的大車上運的都是比較值錢的冷凍海鮮,大車為了躲避傷者,撞擊護欄,車上的貨物散落了一半,都被附近的村民‘撿’走了。
車上的冷藏設備出了問題,凍品開始融化,村民見狀把車裏的貨物都搬走了,司機想要阻止,可是隻有一個人,根本阻止不了。
聽說司機都跪下了,依舊沒用。和村民發生衝突,還被打了一頓。
司機這一趟損失慘重,後麵的事小護士就不清楚了。
“傷者的資料有嗎?”武琳強壓著怒火問道。
“有!”醫生早就準備好了,複印一份交給我。
“謝了!”武琳拿著資料,大步走出辦公室。
走到一樓大廳,武琳才忍不住說道:“混蛋,就是一群強盜。”
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也不是最後一次發生。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能在新聞上看到,村民哄搶車禍掉落的貨物。
偶爾村民幫司機一次,都能成為大新聞,弘揚正能量。
武琳立刻打電話給轄區派出所,詢問事情經過。
“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武琳問道。
“有這事。”接電話的人有些尷尬。
“為什麼不阻止?眼睜睜的看著搶奪發生?”武琳質問道。
“我們接到報警電話,趕到現場的時候就快要搬空了。加上交警,一共不到十個人,對麵可是有一百多號人。”
民警也很為難,這種事不好處理。
“事後沒有追責?”
電話裏支支吾吾的,武琳也知道怎麼回事。
“司機怎麼樣了?”她又問道。
“不是很清楚,好像生了一場大病……”
對方還沒說完,武琳氣的直接掛了電話。
法不責眾,麵對一大群參與搶奪的群眾,民警也沒有十分有效的辦法。
在群眾的眼中,這些散落的貨物就是沒人要的東西,隻要搶到,就是自己的。
滕家村的人更過分一點,直接動手從車上搬了。
我安慰道:“這種事情,基層的同誌也不好處理,不可能把全部人抓起來,也不能暴發衝突,讓村民還回貨物或者是給錢,也不現實……”
“行了,別說了。”武琳擺擺手說道:“我都知道,可就是有些氣憤。”
可能和天熱也有關係,武琳的情緒有些暴躁,她繞著大廳走了一圈,心情平複下來。
這一趟收獲很大,至少我們找到了嫌疑人和犯罪動機。
昨晚的燒烤師傅很有可能是司機,遭遇了這種事,司機心中怒火難消,報複也在情理之中。
手段這麼激烈,損失一定非常慘重。
平靜下來,武琳問道:“女傷者叫什麼?”
我拿著複印件,看著說道:“受傷的女人叫趙娟,三十三歲,就住在滕家村附近。墊付治療費用的叫吳雲龍,不是大車司機,也是隨行人員。”
“走,去看看這個趙娟。”武琳大步走出華方醫院。
趙娟很有可能就是死者,一旦證實,整個案情的就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