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吧!”武琳出汗了。
太陽快升到頭頂,陽光亮的有些刺眼。空氣變得灼熱,大烤箱又開始烘烤。
我趕快坐到車裏,武琳發動汽車,我就打開空調。
“接著去哪?”耗子身上有重大線索,但是他到了醫院,接受手術。以他傷的程度,肯定要全身麻醉,最快清醒過來也要晚上。
考慮到手術的難度,明天也有可能。
武琳也沒有目的地,先開車離開這裏再說。
回到大路上,武琳眉毛一挑,說道:“我知道該去什麼地方了,說不定會有重大收獲。”
“哦,去哪?”我有點好奇。
“去了你就知道了。”武琳故意不說。
喝了一瓶礦泉水,車越開越偏僻,在一個路口,我看路牌,前麵有一個監獄。
“你要去找孔文一?”我問道。
“你總算猜出來了!我以為走一半你就想到了。”
我不熟悉道路,也沒來看過犯人,自然猜不出來。
武琳介紹道:“重刑犯監獄,最高戒備等級。”
透過車窗,我看到高大的圍牆,圍著一圈鐵柵欄。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座崗樓,可以觀察四周情況,沒有死角。崗樓上都站著武警戰士,背著槍。
外麵還有一層鐵絲網,戒備非常嚴格。
車靠近了,看到鋼筋水泥的牆壁目測有二十厘米後,非常的厚重。大鐵門緊閉著,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門上有監控探頭,車剛一停穩就對準了我們。
武琳拿起手機,打電話開始聯係。要見死刑犯,提前要預約,我們的情況比較特殊,需要點時間。
過了大概一刻鍾,大門旁邊的小門開了,一名中年獄警出來帶我們進去,車子就放在門口。
“武組長,好久的不見。”
“好久不見!”
兩人握了握手,很熟的樣子。
“這位是冷鋒,冷法醫!”武琳介紹道。
“久聞大名,果然是年輕有為,破了不少大案。”
武琳介紹道:“這位是陳副隊長,主管孔文一他們監區。”
“都是同事們一起努力的結果。”我不擅長交際,和陳副隊長握了握手,就沒話說了。
“這邊走,審訊室已經準備好了。”陳副隊長在前麵帶路。
武琳問道:“孔文一她最近的情況怎麼樣?”
陳副隊長說道:“她是我見到最不像犯人的犯人,每天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看書,對發生了什麼事一點都不在意。”
副隊長的言語中透出一種惋惜的意味,在她眼中孔文一年輕又有學問,走上這條路,有點可惜。
武琳提醒道:“不要被她的表麵迷惑,她可是一個非常危險的犯人,要注意和她接觸的人。”
“重刑犯都是單獨關押,她基本上接觸不到其他犯人。”
我問道:“有人來探視過她嗎?”
“她父親來過一次,以後再也沒來過。”副隊長歎了一口氣。
武琳問道:“已經判了?”
“差不多對了。我告訴她的時候,一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