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去。”李飛也跟過去,他留下也沒什麼用。
武琳打完電話,又向工廠外走去。
我曬著太陽,隻過了幾分鍾,又開始出汗,開始想念冷櫃裏麵的溫度。
實際上不需要進去,在冷庫門口站著,溫度正合適。
等了一刻鍾,武琳才拿了一件警服回來。
我還沒開口問,她就說道:“方叔睡著了,看樣子是真的累壞了。”
“波哥怎麼說?”我套上武琳的警服,竟然能穿上,隻是稍微有點小,活動不太方便,隻好改披著。
武琳說道:“波哥和閆副局一會兒就到,這已經不是普通的案子了。”
牽扯到人體走私,比連環凶案還要惡劣。要找到賬本,才能確定具體的死亡人數。
我重新回到冷庫中,身上披著警服,感覺稍微好點。
看著白老三的屍體,我自語道:“早就該想到了,滕家村那麼多人,趙娟身上的那點肉根本就不夠。再加上你就差不多了。”
目前還沒發現俞正的屍體,假設他就是凶手,動機是什麼?
第一種可能,分贓不均引發的內杠,白老三的內髒也不見了,可能被俞正弄走了。
第二種可能,俞正事先並不知情,一切都是白老三背著他幹的。可這麼大一個冷庫,總有藏不住的一天,被俞正發現後,他一氣之下就把白老三和同夥都幹掉。
又或者是死亡設計師發覺我們查到白老三,果斷的斬斷線索,不讓警方繼續追查下去。
各種可能性都有,俞正受了車禍搶奪案的刺激,是很有可能幹出這種事的。
我的腦子有點亂,還有一個很這重要的問題,在滕家村燒烤的到底是不是白老三本人。
隻能寄希望於屍體,希望屍檢能給出一個具體的死亡時間。
法醫常用的判斷方法有觀測屍斑、檢測胃內容物。像白老三這種情況,有一點棘手。
他被殺死後沒多久,肉就被剃掉,扔進了冷庫當中。因為被塑料布包裹,臉上沒有冰霜,也無法通過外觀判斷死亡時間。
希望屍體解凍後,通過晶狀體渾濁程度,能判斷出一個大概的時間。
“唉!”我歎口氣說道:“你還真是個麻煩,生前製造麻煩,死了都是一個麻煩。”
我蹲在屍骨旁,仔細觀察。
凶手的打工並不怎麼樣,肉都沒有剔除幹淨。我在骨頭上還找到了刀痕。
顯然凶手和處理趙娟丈夫屍體的不是一個人,刀工相差太多了。
到了這一步,案子並沒有結束,反而越挖越深。就像是個無底洞,再查下去,不知道會牽扯出什麼人。
屍骨上的線索有限,我寄希望於它身下壓著的塑料布。
上麵應該有線索,或許能幫助我們找到凶案的第一現場。
我小心翼翼的把塑料布一點一點的抽出來,然後平鋪在地上,或許能有發現。
當我抽出倒數第二塊塑料布的時候,一點綠色東西掉了出來,我撿起一看,是一片綠色的草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