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森發來幾張現場的照片,其中有一部分個人物品,還有女人的貼身衣服。
“看起來像是韓梅梅的東西。”我說道。
“過去看看。”
使用過的囚禁點才有研究的價值。
武琳帶著我趕到另一現場,竟然是被我排除在外的倉庫。
我的邏輯分析並沒有問題,選擇倉庫這個地點,並不符合犯罪嫌疑人的心理側寫。
武琳說道:“我之前懷疑凶手人格分裂,如果出現新的人格,當然就不符合之前的心理側寫。”
這也是一種解釋,人格分裂很麻煩,不斷會有新的人格產生,也會有舊人格消亡。
現場有點偏僻,距離醫院有點遠,附近也沒有小區,都是廠房。
熊森等人守在門口,發現個人物品之後,他沒讓任何人動,盡量保持原樣。
武琳幫我拎著工具箱,我們一起走進現場。
進入囚禁點,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麵而來,是醫院經常使用的消毒水的味道。
我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在其他囚禁點,並沒有聞到這種味道。
走到房間門口,我停下腳步。
倉庫比較大,盡管已經做了分割,空間還是特別大。
手術台、無影燈、大玻璃罐子、鐵櫃子,看起來和其他囚禁點很像,但是我並沒有看到鏡子。
武琳也發現了,小聲說道:“似乎和別的地方不太一樣。”
我點點頭。
熊森所說的個人物品就在手術台邊,走近一看,手術台上帶有束縛裝置,其他囚禁點沒有。
綁架者同時也是藥劑師,對他配製的麻藥非常的自信,所以手術台上不會有束縛帶。
疑點越來越多,我徑直走到手術台前,拿起被害人的衣服。
暴力撕扯的特征非常明顯,我在貼身的內衣上還找到血跡。
在別墅區的囚禁點,我並沒有看到衣物,被解救者的口供中也沒提到被撕扯。
“不對勁!”我低聲說道。
武琳以她的經驗說道:“確實不太對勁,這個韓梅梅似乎有被侵犯的痕跡。”
我問道:“這個韓梅梅好像不是護士。”
“是個補習班的英語老師。”
“不符合模式!”我分析道:“段楠等人都是護士,可韓梅梅是英語老師。”
武琳說道:“並且綁架者沒有侵犯女人的習慣。韓梅梅也不算漂亮,比段楠差遠了。”
我想出一種解釋,在手術前,要脫掉被害人的衣服,結果凶手難以自控,做出了禽獸行徑。
“這說不通啊!”武琳說道:“作案這麼久,模式突然就變了?”
鈴……
武琳的手機突然響了,她一看來電顯示,是老謝。
“噓……”
武琳做了一個手勢,用免提接起電話,笑著說道:“哎呀,前輩,您總算是想起我來了。”
“警官同誌,您就不要開玩笑了,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老謝的語氣特別的嚴肅。
武琳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警察?”
“你給我留過電話,陳醫生把口信帶給我,也給我一個電話,號碼一樣。我再看不出你是警察,那我就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