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那個楊玲玲,她爸是路政局的,小西跟她關係很好,她總在我麵前提起這個,說得好像她爸是政府職員有多了不起一樣。”
“楊玲玲?就是哪個一直小西從小玩到大的丫頭?”
“對啊,就是她,她今年也在一中了,不過……”
岩東婭說到這停頓了一下,她本想說楊玲玲不是憑真本事考到市一中的,但後話會牽扯到自己身上,她也就嘴下留情了。
“那個楊玲玲是音樂特長生,練得是小提琴。”
“哦,我想起來了,挺漂亮的一個丫頭。”
“漂亮什麼啊,跟鄉巴佬在一起的都是土包子!岩小西還以為撿了個大便宜,都快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什麼!”
剛剛還算對脾氣節製有度的喬麗立時勃然大怒。
她冷著一張臉,“岩小西還敢看不起你!”
岩東婭順著喬麗的話,略帶委屈的點了點頭。
她知道,隻有岩小西,才能吸收走她媽媽所有的怒氣。
所以她就幫岩小西在喬麗心裏又塑造了一個新的形象。
前麵她之所以說出喬麗去參加省上開發項目的會議,是因為她氣不過。
岩小西一直在她麵前提起楊玲玲,認為經商的她們,比不上在政府部門上班的楊玲玲的爸爸,哪怕人家是看大門或是樓內打掃衛生的。
顯然岩東婭為岩小西塑造的這個‘新形象‘很讓喬麗在意,使她沒有再在岩東婭說漏嘴的這件事上加以深究。
而是潛移默化的將所有的憤怒轉嫁到岩小西身上。
喬麗一臉怒容,纖手拍到桌上,折了一小塊剛做好的美甲。
“那個死丫頭,還真自以為是了,就她那樣的家境能結交到什麼能人!東婭,你說的對,不過就是一間破鋪麵房嗎,就算日後升值了,她敗了德行,又能有什麼作為!”
“就是說啊,最重要的是她沒有像我一樣,有個既美麗又能幹,還特別疼人的媽媽。”
岩東婭酷似喬麗的那張漂亮臉蛋兒上露出得意的微笑,還俏皮的跟喬麗眨了眨眼。
“你啊,真拿你沒辦法。”
喬麗寵溺的輕戳了一下岩東婭的臉頰,起身去給岩東婭準備睡前的牛奶。
高一第一學期的期中考成績發下來了。
岩小西被班主任叫到了辦公室,各科卷子擺在她麵前。
“語數英平均分數不到80分,其他科目更是不堪入眼,這得多二才能考出這樣的分數啊,這都是怎麼考的!怎麼考的!”
班主任嚴厲的看著岩小西,每說一句就氣憤的敲一下桌上,震得她水杯子裏的水都溢出來了。
岩小西無言以對,她趁班主任擦桌子的功夫,把卷子署名那欄推到她麵前,試圖提醒她,這卷子不是她的。
莫名其妙的被叫到辦公室來也就算了,還莫名其妙的挨一段罵這就不值了。
班主任收拾完自己的‘爛攤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才要說話,看到被岩小西推到自己麵前的試卷。
她明白了,學生的那點小心思哪能瞞得過她啊。
“小西,同學之間呢,要團結友愛,學習上更是要相互幫助,自己進步的同時,也不能忘身邊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