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來,方善真急中生智道:“這是我生意道上的一位朋友,我畫下來是讓人去交貨時拿著認人的,免得弄錯了人。”
這話倒是在理,可韋熙立卻沒那麼容易相信:“莫非夫人每次派人交貨時都得給對方畫上一副不成?怎麼沒聽說夫人有這般細心?”
方善真本就沒有說真話,韋熙立不信,她也不知該怎麼說,兩人對峙了一會,韋熙立便振袖而去,頗有些憤懣不平。
本就心裏壓著一件麻煩事,又平白看了韋熙立的臉色,方善真也有些心氣難消,晚膳也沒用泡了個熱水澡便睡下了。
她與韋熙立本就關係不睦,誤會便誤會吧,若因此休了自己,那也是天意如此,或許是自己同司徒璘的緣分到了。自己沒有孩子,來去都沒什麼牽掛和負擔,這般想來倒是頗有些瀟灑自在。
睡得迷迷糊糊時,突然有人掀開被子睡了進來,方善真悠悠醒來還沒完全睜開眼便感覺身上一沉,濃鬱的酒氣撲鼻而來,霎時便驚醒了。
還沒來得及問上一句,來人便親了上來,先是咬上了唇瓣,而後便直衝嘴裏深處,舌尖纏繞著,一股酒香也在方善真嘴裏蔓延開來。方善真本就有些喘不過氣來,這酒味更是讓她覺得整個頭沉甸甸的。
好不容易被放開,那人又直接摸進了她的裏衣,手掌在她身上四處遊移,那掌心的熱度讓她覺得似是在灼燒她的皮膚。
“韋熙立?你怎麼這麼晚來了?你喝醉了?”
畢竟是三年夫妻,雖然看不清臉,但她還是能感覺的到對方的氣息。她驚訝的是韋熙立竟然在醉酒後來和她同房,就是大婚那日韋熙立也是醒酒後仔細洗漱了,沒什麼酒味了才上的床,平日裏也從不會這樣,喝醉了會讓下人給他洗漱,然後便朝著自己院的床上一倒。
不容她多想,身上一痛又聽韋熙立斥責:“這種時候你都不專心?是那個公子爺把你的心勾走了?難道你背著我和他早好上了?”
這話一說,方善真直接愣住了,她沒想到那幅畫對韋熙立影響這麼大,竟然還因此喝醉了酒。可韋熙立卻誤以為是被自己說中了所以她才僵住不言,心中一痛,隻覺需要發泄,便放肆地在方善真身上親來咬去,凶狠了些。
“啊,你輕點,別咬,我沒有,那人真的隻是一個故交,我雖不是大家閨秀卻也是忠烈女子,怎會做出紅杏出牆的事來?”被咬的直抽抽,方善真有些氣憤又有些無奈,但感覺韋熙立不再咬她,便軟下身子,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發泄。
被韋熙立折騰一晚,方善真感覺自己都體無完膚了,韋熙立酒勁過了直接抱著她睡了過去,兩人裏衣都沒穿上。
方善真試著挪了挪身子,待到發現完全動彈不了索性向裏鑽了鑽,窩在韋熙立懷中。
以往兩人同房後會洗個澡穿上裏衣各睡各的,這次兩人赤身裸體的靠在一起睡,她真心不習慣,覺得別扭極了。更何況被韋熙立這麼一鬧,自己也是一身酒味,不怎麼飲酒的她覺得很有些熏鼻。
想到自方府回來這些日子,發生的大事一樁一樁的,好不容易消停會兒,今日裏又被司徒璘和韋熙立一前一後的擾亂她的心神。不過韋熙立今日裏的表現卻讓她感覺頗有些複雜,有些歡喜,又怕是自己想太多,畢竟自己是被韋熙立嫌棄過的人,當日那句“不可與交”直到現在都是紮在她心上的一根堅硬的刺,拔不出,也磨不消。
還是找個機會拒絕了侯爺的一番好意吧,兩人是有緣無分的,他也是該續弦找個人陪,而那人卻不該是她。
窩在韋熙立懷中,方善真胡思亂想了一氣,闔上雙眼過了許久才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