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的又一聲清響。
李純蒼左臉頰被劃開了一個口氣,急忙後躍,歎了一口氣,苦著臉說道:“李某技不如人,甘拜下風。”雖然說有傷在身,許多絕技無法施展,但是被一個不會武功的小姑娘逼到這個境地,李純蒼大是感到羞愧。
蘇凝雪聞言,收劍後退,不再進攻,隻見她臉頰微紅,嬌喘連連,細碎的汗珠掛在額頭之上,她身子薄弱,臂力有限,顯然比武過招,還是有所勉強,幸虧的手上的軟劍輕巧無比,要是像李純蒼手上的青鋼劍,估計拿幾下就手麻臂酸,更別說出招對敵了。
雖然感到疲憊不堪,但是蘇凝雪內心卻甚是欣喜,還未等回味剛才的比試,突然一條黑影衝將過來。
“爾敢……”突然傳來一聲怒喝。
蘇凝雪“嚶嚀”一聲,手臂已經被鬼手陳元的短刀刺破,頓時鮮血淋漓,染紅了衣袖。
一條灰色人影從屋頂直衝而下,怒發一掌,擊在鬼手陳元的胸膛之上。
嘭的一聲。
隻聽鬼手陳元慘叫一聲,身子急速飛出,撞斷窗花格子,跌出窗外。
原來鬼手陳元眼看李純蒼即將落敗,施展鬼影步法,悄悄偷襲,打算挾持蘇凝雪,逼迫暗中之人現身,暗中之人的確是現身了,隻是他沒想到那人竟然躲藏在眾人頭頂之上,一著不慎,命歸黃泉。
灰色人影正是老乞丐烈焰陽,他無意之中聽人說起城門口殺人事件,就一路追出城門,突然望見破廟之處火光衝天,就借著夜色掩進破廟,翻身越上屋頂,恰好看到了蘇凝雪一劍擊飛了三名黑衣人,又見杜安躺在一旁,蘇凝雪二女苦苦支撐,自然要護著她們不被李純蒼三人欺負。
這時烈焰陽出手如風,瞬速點了蘇凝雪手臂上穴道。
嘶的一聲響。
撕掉蘇凝雪手臂上的衣袖,露出纖細白淨的手臂,隻見一道寸長的刀傷醒目的浮現在肌膚之上。
衣物劃過傷口,蘇凝雪疼的手臂一縮。
“別動。”
烈焰陽從身上拿出一些白色粉末,說道:“忍著點,有點疼。”
蘇凝雪一聽他的聲音,就知道他就是暗中相助之人,既然他前麵肯幫助自己,這個時候自然不會來害自己,咬牙點點頭。
烈焰陽將白色粉末倒在傷口之上,蘇凝雪倒抽一口涼氣,疼的差點昏厥過去,但是始終忍著一動不動。
烈焰陽看了她一眼,暗讚一聲,拿起撕下的衣袖包紮好傷口,說道:“這是頂級的蘆薈斷續膏,隻要以後好好養傷,不會留下疤痕。”
“多……多謝前輩……”蘇凝雪對著烈焰陽深深鞠躬。
烈焰陽連忙扶起她,笑道:“無需多禮。”
“喂,袁老頭,要不要跟老叫花子打一架。”烈焰陽突然對著袁鐵木說道。
袁鐵木看清來人,不由心頭一顫,哪裏還敢動手,連忙拱手說道:“前輩乃泰山北鬥,晚輩不敢造次,就此告辭。”說完轉身從佛像後麵灰溜溜的走了。
烈焰陽深邃犀利的小眼一瞪李純蒼,李純蒼不敢相視,歎了一口氣,拱拱手,也從佛像後麵鑽出離去。
柳風怡不由大是好奇,怎麼這邋裏邋遢的老乞丐一出現,李純蒼等人就落荒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