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正在偷看,大飽眼福。
突然聽到蘇凝雪輕輕說道:“表哥將我母親騙走,這事我必須要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杜……杜安,你可要跟我去?”她本來想叫他杜哥哥,因為柳風怡一直這樣叫他,但是話到嘴邊,覺得未免太唐突了,就沒有叫出口來。
杜安點點頭,自然義不容辭。
“那……那你也換身衣服吧!從那山上摔下來,都破的不行了。”蘇凝雪抿嘴說道。
杜安不由一陣尷尬,換衣服是沒錯,身上的已經不能叫衣服的,破破爛爛,衣不遮體,就如身上掛著許多麵條一般。
杜安就這一身行頭,一時卻沒衣服可換。
蘇凝雪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說道:“我……我有幾套男裝,你試試看能不能穿下,有時候我跟隨表哥出去玩,女子衣服不是很方便,我就會穿著男孩衣服。”
杜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如此……如此多謝了。”
杜安站在蘇凝雪的閨房裏,一陣幽香從鼻孔鑽入,飄進肺腑之內,心神為之一奪,為什麼這味道是如此好聞,天上地下,唯有此香。
蘇凝雪早就關門出去,杜安定了定神,脫掉自己身上的破舊衣褲,光著身子,拿起蘇凝雪為他找出來的衣服,一件件穿在身上,雖然顯的略小,但是顯然蘇凝雪是按照比她自己大的款式做的,女扮男裝,自然要寬鬆一些,才不會露餡。
杜安將衣服穿好,在原地活動了幾下,覺得還算合身。
穿好衣服,不由細細打量起她的閨房來,右邊是床榻,床榻上鋪著雲羅綢色的被褥,上麵掛著雪白的帳幔,邊上懸著幾簇紅色的流蘇,高雅別致。
這是杜安第一次來到女孩子的閨房,鼻子裏聞的是她的幽香,身上穿的是她的衣服,眼前看的是她睡過的床鋪,不由身上一陣燥熱。
看到邊上有個窗戶,急忙推開窗戶。
一陣涼風從打開的窗戶處吹進來,杜安深吸一口氣,腦子為之一醒,才看到窗戶邊上還有一張長方形的桌子,上麵有筆墨紙硯,這時正鋪著一張白紙,上麵整整齊齊寫了幾行娟秀的文字。
江畔何人初見月
江月何年初照人
今人已見今時月
明月怎憶照今人
……
窗外清風徐徐,楊柳低垂,皎潔的月光灑進屋子,窗內蘇凝雪獨坐桌前,在硯台之中加入幾滴清水,拿起墨碇,轉著圈兒細細研墨,磨得了墨,從筆架上摘下一隻幹淨的毛筆,筆尖輕輕粘勻墨汁,待到飽和,舉筆到白紙之上,心隨筆走,一筆一劃,一字一字,細細寫來,累了就單手托著下巴,看著窗外,考究這詩句恰不恰當,合不合適。
杜安癡癡看著,想著,就如著了魔怔,將白紙上的文字映到了腦海裏,心想,有機會,我也要做一做這文人。
……
杜安跟隨著蘇凝雪來到了她舅舅家的府邸。
那是一座麵積寬廣有千丈的大莊園,紅牆綠瓦,亭台樓閣,雄偉壯觀的建築錯落有致的布局在這山山水水之間,顯然對於如何布局建築,這府邸主人下過大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