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聲歎氣好一會,啻司起身脫下白大褂,就準備回家和家人團聚。
剛出到門口旁邊停車場,一輛五菱宏光麵包車就停到他麵前,車門“嘩”地一聲被人推開。
沒一會,從車裏串出幾個院裏的工作人員,啻司一看,領頭的原來是院裏的副主任陸泳材。
“你們這,人找回來了?”
啻司朝他們車裏瞅了瞅,發現,裏頭還真坐著兩天前消失的病患;千秋。
“是的,院長,要不是出現意外,昨晚就該抓回來的!”
陸泳材把千秋從車裏拉了出來,囑咐其他幾人把他帶回病房看好,然後媚笑的對啻司道,“看院長精神飽滿,麵色紅潤,這是有好事發生啊。”
啻司看他這般模樣,心裏不由打了一個激靈,後腿了一步,和他保持出一段距離,“額額,那能有什麼好事!這不大過年的,準備回去和家人團聚團聚。”
“噢,那院長您慢走啊。”
“恩,你們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為人民服務!”
啻司滿意點點頭,剛想離開,就聽被人架著肩膀往樓上去的千秋對他神秘的大喊著,“老啻,我有辦法讓你調離這裏,進入市區人民醫院就任,要不,咱倆談談怎樣?”
剛踏出沒兩步的啻司猛地一個驚噩,以為自己聽錯了。
當即,一個回頭,看向被架住的千秋。
隻見千秋正笑眯眯的朝他這邊看來,為了確認自己沒聽錯,啻司忙向身旁的陸泳材問,“那個叫千秋的患者,剛剛是不是在和我說話?”
陸泳材莫名其妙的看向啻司,“什麼?他剛才有說話嗎?”
“怎麼,難道他剛才沒……”
啻司剛想張口再說第二遍,可在看到陸泳材和院裏的其他幾個工作人員那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後,他當即就閉嘴了。
這裏是什麼地方?精神病院啊!
看情形,方才他們都沒聽見哪個千秋和自己說話;也就是說,就他自己一個人聽到了。
難不成,自己出現了幻聽?
想到這,啻司忙麵露笑容扯開話題,朝大夥道,“噢,沒什麼,這大過年的,過兩天晚上,在明珠大酒店我請客,大夥記得到啊。”
陸泳材和其他幾個工作人員聽他這麼一放話,都高興的應附答應了;說到時一定到場。
再說了,領導請客,能不去麼……
看大夥沒有深究剛才自己的問話,啻司不由鬆下一口氣;還好反應過快,要不然準得被大夥拉去檢查檢查,看是不是精神方麵出了什麼問題!
到那時,沒有問題都得被查出有問題!
並且,總結出來就一句話概括,“精神病患者都不會承認自己有神經病!”
“可能,真是我自己聽錯了。”
離開精神病院,啻司揉揉太陽穴,想到剛才那句話,他又覺得,自己沒聽錯啊!
他真的聽到那個患者對你喊著,有辦法讓他調離這裏,到市區人民醫院任職!
可問題是,哪名患者怎麼知道自己想要離開這裏?
還有其他人,為什麼就沒聽見那患者說的話呢?
想著想著,啻司就不敢再這樣想下去了,他怕再繼續想下去,本來神經沒問題的,都得變有問題!
西安精神病院!
被人架住肩膀的千秋上來到二樓,一看到那隻無毛的烏鴉,當場神色一變,“誰,是誰幹的?這是誰幹的?”
“什麼誰幹的?”
架住他肩膀的兩個工作人員,聽他語氣有些不對,疑惑地問,“你說什麼呢?什麼誰幹的啊?”
千秋大力掙脫開被架住的肩膀,沒有理會他們兩人的問話,獨自走到烏鴉麵前,把頭湊了過去,沉聲問,“這是誰幹的?”
渾身無毛的烏鴉,無精打采的睜開雙眼,看見來人,激動得一陣“啊……啊啊……”亂叫!
千秋麵色陰沉地聽著烏鴉的叫喊,點點頭,對烏鴉安慰道,“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替你報這個仇的,唉!說什麼呢,咱倆的關係還用見外?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
“好好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把你留在這裏,我向你道歉行了吧?行……以後一定把你帶上……”
就在兩個工作人員看得莫名其妙之際,千秋忙替無毛烏鴉解下繩索,把它放到手心上,安撫的走進病房。
兩名工作人員無語地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得到了答案;“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