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照片,夏虛還發現了一個錢包,看樣子也是胖瘦頭陀落下的,他也不客氣,直接塞進了褲袋裏,權當是自己被那兩人揍一頓的補償了。
收拾好東西後,夏虛重新掛上了包袱,提著檔案袋,同淩湘韻一起走出了巷子。
在巷子裏耽擱了不少時間,這時候估計也有八九點鍾了,不過街上行人卻一點兒都沒有減少的趨勢,該熱鬧的地方還是一樣熱鬧,遠處那賣唱的家夥依然還在費勁的狂吼著。
“小師父,您…”
“別叫我小師父了,聽著怪怪的。”夏虛打斷了她的話:“我的名字叫夏虛,你叫我小夏、小虛,或者直接喊名字都可以。”
夏虛?淩湘韻微微一愣,這名字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裏聽到過?
“怎麼了?”
“沒,沒什麼,那我就叫你小虛吧,反正我年紀比你大,叫你小虛你也不吃虧。”淩湘韻回過神來,抿嘴一笑:“我叫淩湘韻,很高興認識你。”
“是麼?那我就叫你湘韻姐吧!”夏虛笑著說道,淩湘韻總給他一種很親切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那好啊,我就白認一個這麼有本事的弟弟了!”淩湘韻顯然很高興。
一陣微風吹過,夏虛縮了縮身體,雖然天氣炎熱,但晚上冷不丁的一陣風吹來,還是會有些涼意。這時他才想起來,自己還光著膀子呢,之前情急之下把衣服扯壞了,現在想想他倒是心疼起來,那可是自己唯一一件體麵的衣服了啊!就這麼沒了。
淩湘韻看了一眼身旁的夏虛,那肩膀上的麒麟紋身這時候很安分,呈青黑色,看上去很普通,要不是之前親眼所見,她真難以想象世界上竟然會有那麼神奇的景象。
看著紋身,她想起了往事,有些失神,忽然喃喃道:“小小年紀不學好,幹什麼不好偏偏去紋身?為什麼我的弟弟都是一個德性。”
夏虛有些尷尬:“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的,這紋身在我小時候就有了。”
“小時候?”淩湘韻有些好奇,小時候就有了,難道是家長幫紋上去的不成?
“沒什麼。”夏虛不想再繼續深入,轉移話題道:“聽湘韻姐的口氣,你還有一個有紋身的弟弟?”
淩湘韻愣了愣,沉默半響,她幽幽的歎了口氣:“是啊,他…是我的親弟弟,我記得很清楚,他有著和你一樣的紋身,隻不過…他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夏虛一驚,知道自己問錯了話,頓時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對不起啊湘韻姐。”
“沒什麼,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淩湘韻笑了笑,可任誰都能看出來此刻她臉上的那抹黯然。
兩人走著走著,誰也沒再說話,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沉悶,最後還是淩湘韻先開口了:“小虛,你應該是道士對吧,是在入世修行嗎?”
“算是吧。”
一提起這個,夏虛就一臉的無奈,剛想說些什麼,忽然兩眼一黑,身體軟了下去。
“小虛,你怎麼了?別嚇我啊!”
夏虛隻覺得暈暈沉沉的,他知道這是解開封印的後遺症,看了看一臉焦急的淩湘韻,輕輕說道:“沒,沒事,不用擔心,我就是有些累了,我,我要睡一會兒…”說完,他就閉上眼睛,徹底失去了知覺。
……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虛睜開了雙眼,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你醒了?”
淩湘韻坐在一旁打著瞌睡,忽然看到夏虛醒了過來,她頓時打起精神,連忙起身去給夏虛倒了杯熱水:“來,先喝口水吧。”
夏虛接過水杯,大口大口的往嘴裏灌,還別說,他真的很渴了。
“慢點兒,別嗆著。”
“呼。”夏虛放下杯子,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說:“湘韻姐,這是哪兒?我睡了多久了?”
“這當然是姐姐家呀!”淩湘韻說道:“傻小子,你之前突然暈倒過去,真是嚇死姐姐了!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你帶回來的,你真重,像頭小豬一樣。不過你沒事兒就好,我看看,現在都早上六點多了!”
原來是湘韻姐的家,夏虛點了點頭,見淩湘韻一臉憔悴的模樣,便知道她昨晚一直都守護在旁邊,當下心裏一暖。忽然,他想到了什麼,自己昨晚上留宿待在一個女人家裏,這……
“呃,湘韻姐,麻煩你了,我現在沒事了,那個…姐夫在哪兒?”
“什麼姐夫!”淩湘韻有些臉紅:“姐姐我還是單身呢!”
“啊?”夏虛一聽,更是感到糟糕,既然淩湘韻還是單身,那他一個大男人在人家家裏過夜,這不是壞人家的名節嗎!
他有些臉紅:“這…我,抱歉湘韻姐,你一個孤身女子,我留在這裏,我,我壞了你名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