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山雨欲來風滿樓,殺機四伏在此處(1 / 2)

孤獨彪踽踽獨行在燒燼的孤獨世家的舊址,他清晰的看見這裏還有那燒焦房屋的氣味,冷冷的,荒荒的。

在他的眼前一無所有了,隻留下了當年幾個小棵在烈火中尚存活著。他的一步步的走到那被燒的兩棵大樹旁裏手摸了摸那燒黑的痕跡,他重重的一拳把那樹打的枝搖葉落。他回憶起當年傷心事的一幕又一幕,現在他的似乎被這無情的霜月刻畫的老了許多。

當他抬頭看時一陣嫋嫋的清煙升起,升起天空擴散開來。化作藍天的白雲,他痛苦的想到孤獨雲。不禁失聲的道:“雲兒,雲兒你已經升上天空的白雲了,爹在自家的大院裏看見了你在天空中微笑。你為什麼還在微笑,是笑爹爹無能嗎?用不了多久,爹就會去大明宮殺了那個妖狐。”

“還是……。”他哽咽起來,似乎這是孤獨彪自成年以來為數不多的幾次流淚。英雄也有傷心事,更任何這憂傷的環境,這蒼涼的天空,有誰來為一個人專門的解讀呢?

風雨晦日過後,小鳥依舊嚦嚦枝頭。春去秋來,大雁往返於大江南北。黃河兩岸,喈喈的麻雀,鶯鶯的黃鸝,滴血含憤的杜鵑,總要尊循著大自然新生與死亡的安排。

他轉過身去低頭看見那後院清澈的湖水瀲灩,小魚小蟲在湖水上淡馳,鬆森依風招擺。這是經曆了生命在旦夕的洗禮之後,換來的盎然生機。生命的生燃改新革臉,無不暗示著新的開始,一片欣欣向榮之景。

孤獨彪轉過身來,走過了兩木樹的後麵,向前大邁了幾步。發現在孤獨世家的中心,依然有一個冒著輕煙的小屋,這更給了孤獨彪振奮的信心。它就像一支正燃著幹薪的小火棒,將欲燃欲烈。

孤獨彪沉重的腳步來到小屋旁,他聽見裏麵有燒炒與沙鍋碰碰的聲音。他猜不出裏麵住的是什麼人,也許是親戚,也許貧窮的外人,也許是……。

他腦子裏一團糊塗不能說出是什麼滋味,他欲進入但又怕失望。於是就往這小屋旁繞了一圈,這小屋長不過十步,寬不過五步。況且就屋子全部是用的沒有燒盡的木板釘成的,一陣大風過來,小屋吱吱唔唔的響,仿佛隨時就有倒下,可能裏麵的人也作好了屋坍塌房倒人亡的準備。

他走到門口輕輕的敲了幾下門,過了一會兒沒有回聲。沙鍋的碰掉聲也停止了,他又輕輕的敲了幾下。

裏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道:“外麵的人有什麼事嗎?”這聲音很熟悉又親切,可又帶著幾分的陌生。

孤獨彪沒有做任何的回答繼續的敲了幾下,裏麵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道:“外麵的人我身體很虛弱,如果有什麼事的話,那你就在門外說,我在裏麵聽著。”

這聲音依然是那個女子的聲音,她說話時都帶有些故慮而又膽怯,並且孤獨彪越聽這聲音越覺得淒慘。

他忍不住的道:“在下孤獨彪本是這片房屋的主人,由於一場大災使這裏房毀人死,所以想來看看此處可還是本家居住還是外鄉人。”

隻見裏麵的女子嗚咽聲愈來愈悲愴,愈來愈響亮。門“吱”的一響,終是打開了。撲入他懷裏淚潸潸的正是他的侄女孤獨風。

孤獨彪表示的很驚訝,但又在情理之中。他也禁不住的淚眼沾沾的道:“風兒。風兒是你嗎?”

孤獨風脆弱的喊道:“伯伯,伯伯。”又是一陣嗚咽聲。

半晌,孤獨彪道:“風兒,大伯可以進去看看嗎?”

孤獨風收斂了淚水道:“大伯,請進吧。”

孤獨彪走進看見四周全是沒燒過的木板,房間裏衝滿了烤糊味。孤獨風把門關上了,仿佛這房間就是監獄一樣,黑洞洞的隻有從逢隙中透了一綹一綹的陽光來。孤獨風找了半截已燒了的蠟竹點燃放在桌子中間,燭光把房間衝滿了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