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餐之後的楊小伍正在樹下呼啦呼啦的睡了一覺醒來,正午時他來到街上。他的中興史故事被以訛傳訛的這裏的每家每戶的口口相傳,講述的越發離奇。人們對他可是懼怕三分,敬畏七分,他成為了這街上的有名叱吒風雲的乞丐新聞人物。
他走到一家大的酒店門口,仰著頭一看是有名氣的超五星期酒家龍樓。正常他敢都不敢走到旁邊,因為那裏有打手和大狗會追敢著他。他還記得他在這門口受過辱的事情,他存心想挽回一些臉子。要讓那店老板受受他的氣,算是報負吧。
他來到裏麵很多目光注視著他,由於他的另類打扮。他用五指叉開,理了理他還算的上零亂蓬鬆的頭發。走到一張桌子旁用手裏的木棒向那正在談著話的兩個人桌子的中間重重的敲了敲,一本正勁的說道:“哈。”
兩個客人嚇跑了,店老板認的他。可是他穿的衣服比較特殊,又不敢招惹。還聽說謠傳是女皇帝欽賜的囚衣,所以不由的畏敬八分,不敢招惹了小伍。
楊小伍神氣的掏出一小綻銀子來狠狠的朝桌子上一放道:“他們的錢我付了,小二給五大爺我拿最好的酒,上最好的菜來。”
鬼啟店老板吩咐說道:“你們幾個沒聽見客官的話嗎?快,上酒,上好酒,請上最好的酒來。如今的五爺是發達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張三兒,李小四的幾個夥計慌忙的走動著,一會兒又恢複了正常。小五的手被震的疼的要命,為了掩視自己的膽怯和疼痛,他舉起銀子又放下來。放在嘴邊一吹向樓上走去,上雅間包房了。兩個夥計也端著鬱金香美酒跟在後麵,向樓上走去。
樓上的塌鼻子軍官憤憤不平的道:“他奶奶的,我前幾天夠倒黴了,不僅被別人害的把鼻子撞歪掉了,還賠了大把的銀子。又被劫走了囚犯,還貶了一級官職,真是一錯三賠。”
旁邊的高黑大個子勸慰道:“大哥別生氣,生氣也沒有用。要是抓到那囚徒,那麼不僅官升回來了,而且重重的有賞。反正這又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是大家的錯也就是沒錯。除非那倆個家夥別讓我哥們碰上,要不然一定把他們抓住,繩之以法。”
“你不用安慰我了,大家都是過來人,明白其中的道理。隻不過咽不下這口,平日裏我們都是欺負別人。昨天被人家欺負到頭上了還沒脾氣,此仇不報非君子。我陸本勝吃這碗飯十年了,還真沒這麼窩囊過。”他心裏想到就來火,一時情緒就激動無比的。夾了一口菜,灌了一氣酒。頓時臉就泛起了紅暈,聲音也高出了幾分貝。更有那舉手投足之間說這個不是,說那個不好,罵罵咧咧,叫叫囂囂,半清半醒,渾渾噩噩。
那個瘦俊的官兵,手纏了些白紗布酒過三巡,拉著一個人的手不停的解釋道:“這隻能怪我們點背,不如人家何老爺門下的人。那蔡捕頭和吳誌強侍衛人家命好,跟上了一個有前途的主子。不像我們的魏老爺爬了十年還是原來的七品知縣,人比人氣死人。什麼美差都他們撈了硬骨頭的事情就留給我們去辦,吃力不討好的我去他媽的真憋氣。不就跑了兩個囚犯嗎?魏大人有必要大動幹火麼。”
他夾七夾八的說了一大通,那被他拉住的小眼睛的便衣官兵,也很不滿足自己的工資待遇。一天到晚想到漲工資,或者撈些油水之類的說道:“是的大哥,咱們拿命去拚搏換來了些什麼。要是龍少保和我當初跟你們一起去了,說不定還能把那愛管閑事的小娘們一起抓了來。要是在讓我們遇見了那群人,一定會為你出氣的。”
楊小伍一晃三搖的上了樓,他的囚衣惹得了那塌鼻子軍官陸本勝的注意。
小伍哪知道這些呢?他不屑一顧的從他們前麵走過,並且大聲招搖過市的喊叫道:“就這張桌子了。”那兩個夥計就把酒放在桌子止。
小伍擺譜的說道:“你們四個可以走了,這張桌子我包了。”
陸本勝見過這人一兩次麵,記憶裏好像不是什麼達官貴人的,隻是一時記不的太清楚這家夥是什麼來頭。他們正喝的熱鬧的時候被這來曆不明的囚徒來冷場了,那高個的小黑在牢裏是見多了囚徒,但在這社會上還是頭一次遇到老鼠扛著刀到處找貓的事情,不明白事理的果真要離席先空出一個位子來。”
另一個夥計拿來酒杯道:“客官真對不起,這位五爺說包了這桌子。”
小眼睛拉住那高個子不肯相讓的道:“憑什麼叫我們讓給他,他算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