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驚一場,楊紫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對著鏡子帖花。她一個單身的女子房間裏暖暖的,四周都是花團彩綢,十分的好看豔麗無比。她頭上一對蝴蝶結帖在自己的頭頂,整了整衣服,孤芳自賞了一翻。她想起那白天的那個光屁股褻猥男子,沒想到日盼夜想的白馬王子沒有來,反而遇到了一個山中土狼。不過這不開心的事情很快被她拋到了腦後,她看見這蠟燭在閃閃的似乎在落淚,似乎是‘蠟燭有情還惜別,替人流淚到天明。’她似傷心的走過雲對著蠟燭道:“蠟燭兒,你怎麼也落淚了你發出的光切毀了自己,你為什麼不能落淚嗎?”
她不知不覺的反問起來,似好傷心好難過一樣。她傻笑了一下道:“我太傻了,既然沒有什麼欣賞的,那麼外麵那強勁的雨水是多好的一道風景啊!”
她走到窗前,打開窗戶外遠處走來一個人,這個似落湯雞一般的茫茫然的在路上遊蕩著。她看清楚回憶的想起,這人不就是今天上山時那個嚇暈自己的大色狼嗎?她怎麼會如此的落魄,不過她忍不住頓時火冒三丈起來。可是她看見他這時是這麼的可憐,不由的她了出了慈善之心。
她看見那人用衣葉織起了一件短褲,原本想找個凳子叢窗台之上扔了下去的。不過看見他失魂落拓的樣子,自己怎麼好落井下石呢?如此一想,為他辯解的說道:“也許你並不是什麼大色狼,要不然你為什麼當時要逃避。畢竟他沒有對自己造成什麼傷害,或者他本來就是個可憐人。”
一道閃電把楊紫宛嚇的緊緊的關上了窗戶,此時李晴天與無名乞兒擦肩走過,大概他看出來了這個乞兒身中五毒,吃了他會得病的所以各自走開。他恢複了自己那容貌,不在狂想了,他也似被這雨水麻木了。他沒有哀歎,沒有怨恨,甚至原來的苦惱,現在也似美妙的享受了。
過了一會兒,楊紫宛心頭的小鹿砰砰的直跳。還是心存憐憫的想道:“這麼大的雨,他在外麵隻怕會淋壞的。可是萬一他是壞人,那麼我豈不是羊肉虎口嗎?不對,要是見死不救,那會讓自己一生愧疚的。”
她糾結了好久,為了保險起見,她從自己的房間裏找了一套自己父親當年穿的衣服。決定從窗子那裏扔與他,這樣即可以救得這男子,又不會使自己陷入險境當中。
李晴天模糊的意識當中,聽見從窗子裏有人喊聲他。可是他並不理睬任何人的呼喚,扭頭一看,看見那房中又溫暖的燈光。他嚷嚷的道:“這不是屬於我的,她太美了像個仙子一樣。我太平凡了,豈能這褻瀆之心啊!”
他又抬起腳步來向前麵過去,楊紫宛見他不理不踩,一片好心讓人不領情見他這麼老實的樣子,也算不上是一個壞人。即使是壞人也壞不到哪裏去的,於是她急急的衝到樓下去,打開那大門。看見李晴天回頭看著自己抱著身服與他的樣子,又虛掩著門收住了口,自省道:“我為什麼要叫他,如果他真的進來了,自己又將如何呢?”
她見那人還在雨中向前走著,心裏矛盾重重,內心想道:“也許我最重要的是關照自己,我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正如別人所說的愛心泛濫麼?”
風把窗戶關上了,也把門閉緊了。她看不見了外麵,房裏也是一片黝黑。她靠著那門慢慢的想道:“人在最困難的時候最需要的是什麼呢?”
她重新的點燃了蠟燭,看見光慢慢的高起來,慢慢的能看清這房裏的房頂牆壁。他抬頭看見這前麵還有很遠,他的這房子的屋簷走去。他蹣跚的腳步讓人看了不勉有些心寒,蠟燭使她能看見這桌子,身體投射的影子。她猛的抓了一把傘,往外麵衝出去,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的做。
她在雨中迅速的走著,雨似乎下的更白熾了。可是她不知道這樣很危險,有可能他隨時變成狼人把她吃掉。當她出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不再了,看不見那人去哪裏去了。也許他已經自己走運了,也許他有意的躲起來了,也許他有種種的原因……。
她看見遠方,停了一會兒自語道:“他走了。”
於是她轉過背來,他就躲在這房子的背麵。他自語道:“反正都是濕了,何必去找擾人家姑娘呢?她有這份心就好,隻是我一個窮苦人家的孩子,怎麼配的上這如仙一般的神仙妹妹呢?”
於是,他走向了雨中的大道上。他與她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她對他沒有一點感情完全出發憐憫之人。他也不想得到什麼安慰與關懷,想歲月可能磨礪他,他倆背對著各自一邊。她走回去了想反身還欲不能,他沒有一點的乞救踉踉蹌蹌的朝雨的深處走去。
他走了一段路程在大路的中間垂著頭與一個竟然相撞了,那人也垂著頭嘴唇發白。他摔到在水裏,泥濘的水又能讓他醒過來了。他抬頭仰望那人,披頭撒發的,瘦臉俊眼,眉飛神顧臉色似鴨蛋白,身體有力而虛弱的樣子,他拿著一根木棍。此人正是孤獨無名,他差點兒忍不住的吃掉此人,夢醒之時不竟的說道:“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