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客驚悸未定,一拳被任逍遙打飛,切也結果了他師父的性命。
不過,他雙腳拽著地麵一直退了十幾步才停住了,隻是那緊緊拉扯的鐵鏈的雙手還僵硬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似乎害怕任逍遙沒有死,可是他的屍首已經分家了。就當此時,歸來客擁有了《無字天書》,擁有了逃出山穀的機會。好不開心的笑了起來,這笑聲足已說明他此刻是多麼的幸福。
不過,就在他開懷大笑的時候,一陣陰風吹來,伴隨著他的笑聲之中,另外一個笑聲驀然而起。如今山穀之中,唯有他與任逍遙相依為命。如今他親眼看見任逍遙的人頭掉落,此處亦無他人,怎麼會有笑聲。
這不得不讓他驚懼,況且這聲音即恐怖又熟悉。正因為熟悉,更加使得歸來客戰戰兢兢的樣子。仿佛自己一時之間,從那夢的天堂,掉落地府裏的十八層地獄。當歸來客壯起十二分雄心之膽,大聲的問道:“誰,誰在笑我。”
隻聽到這笑聲有增無減,歸來客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活在這個世界之上。這人的笑聲,分明是任逍遙發出來的。即然是已死之人發出來的聲音,自己能夠聽的一清二楚,那麼說明自己亦是離開了這個世界。他忍不住的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個耳光,這一下並不輕,感覺到了很痛很痛。
一巴掌差點兒把右耳打的失聰,這才相信自己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等他靜下心,回過神來看時,任逍遙的人頭還在鐵鏈上麵。那笑聲正是由他發出來的。
隻不過就那一瞬間,歸來客看著任逍遙的人頭漸漸的發不出聲音來,這一次他確定任逍遙死了。也就放寬心的大笑起來,仿佛天眩地轉的。
突然,另一種笑聲又一次響起,這笑聲似近在咫尺,這笑聲很快的淹沒了他的聲音。歸來客停止了笑,似乎隱隱的感覺到了任逍遙的存在,他還活著。對於一個人頭與屍首都分家的人,還能活下來。這真的不隻是一點兒出乎他的意料,絕對是一件不可意思的事情。說出來那是多麼的荒唐怪誕之事,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若不是親眼所見,豈能使自己信服。
就當他有點小緊張的時候,猛然間,天玄地轉,有什麼東西朝自己的頭部撞了一下。他反省過來,嚇的在地上亂蹬亂竄,似一個瘋子一般的逃命。隻見那任逍遙的人頭張開血曆曆的牙齒朝他飛來,歸來客聽見到倔口裏念著道:“我的頭,我的命,我的血海深仇。客兒,師父待你如子,你為何要害死師父。早就跟隨你說過,玉貓是被付清風和華凶爪殺死的,你應該找他們兩個人報仇。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鬼呀!”歸來客觳觫的尖叫起來道:“不,不,是我親眼看見你所為,這些年來我一直裝傻衝愣,就是想找機會殺了你。你這個魔鬼,即然你死了也不肯放過我。那麼我歸來客即要用這個性命再加上我的亡魂,與你一道化為灰燼。我們兩個就一起永世不得超生。來吧,我不怕你。”
“臭小子,死到臨頭了,還不束手就擒,那我今天毀了你。”任逍遙的人頭在半空之中旋轉著。
歸來客從來沒看過有人死了人頭還會說話,還會思考,還會殺人。就在他慌亂之間,把那本《無字天書》給掉了出來,他看見本天書,突然,明白了些什麼。
歸來客喜出望外,不僅不害怕任逍遙的人頭。而且有一種脫離苦海,悟道之喜。他心想道:“莫非這就是《無字天書》裏麵神奇武功“繼命還魂”,對,一定是了。”
歸來客簡單的收斂了一下自己的受驚嚇的表情,轉而笑道:“師父,如果你還沒有死。隻不過我聽說人屍兩端,你現在的武功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沒想到你真的破解了天書上的秘密,練成了不死極樂神功。隻可惜你等你大功告成之日,就是你命喪黃泉之時。”
任逍遙沒想到,居然沒有嚇倒他,反而讓他猜中了自己的密秘。原本打算嚇死他,然後霸占他年輕的身體,這樣一招“移花接木之功”,使之不僅保存了自己原來所有的記憶,即使他重獲新生。此是,天書當中“金蟬脫殼”之神功。不想今日弄巧反成拙,使自己陷入進退兩難之處。
他喝望自己重生,亦希冀自己能夠練成此神功。那麼即便天下武學千萬種,再他的眼裏,也不過是技蟲小技罷。練成不“死極樂神功”,又可以使他“移花接木”,腹身於他人軀體之上,使之自己“金蟬脫殼”。那麼就是說,他可以永葆青春,亦是達到借屍還魂之功效。若是按照這樣的方法繼續修練下去,那麼他遲早能夠縱橫陰陽之間。使自己長生不老,軀殼也可以以舊換新,也就成就了傳說中的百變星君。
任逍遙否認他的看法,繼續裝鬼嚇唬他道:“我不是你的師父,我是來勾走你的亡靈的地獄使者。若是你不想入十八層地獄的話,那麼早點自裁,以勉讓你死後下油鍋。”
雖然,任逍遙極力的偽裝自己,歸來客知道他的意圖,無非就是想霸占自己的身體。然後使用他的大腦,這樣一來便使一個新的任逍遙複活在這天地之間。想到這妙不可言的《無字天書》上的神功,真個讓人如夢初醒。
不過,麵對一個這樣的對手,似人非人,似鬼非鬼。一種未知的武功,一個人屍分家的怪異現像。說什麼他都有點兒恐懼,心裏是毛毛的,靈魂是慌慌的。可是他認定一點,那就是我痛即我在,隻要一個人覺得他還疼痛,那麼他就還活在這世界上。至於眼前的一切,他隻當作走進了一個夢境。不過這個夢境,隻有他戰勝了對手才能回到現實當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