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劍伊悲哀的發現,人真的是各有所長的,他是真的不適合廚藝界的,雖然他是完全按照齊夏敏的說話做的,但是他水加的少了,米還是多了點,糊了,皮蛋切的個頭大了點,最後的蔥花切的個頭大了點,影響了賣相,這對於在其他方麵都無所不能的連劍伊來說是個打擊,很現實的打擊,他不會做飯,而且他是事事追求完美的人,如果不是外麵那個嚷嚷著問他好了沒有好餓的人,他真的想把這鍋粥倒掉,該來的還是會來的,他硬著頭稱到碗裏麵端了出去,宋家宜像等待主人喂食的小狗,自動跑到餐桌邊,就差搖搖尾巴了,因為她沒有尾巴。
喝了一口,艱難的咽下,看了眼連劍伊從開始滿臉裝作漫不經心的期待到最後皺起眉頭,她還是說了很違心的馬屁話“還是很好喝的。”然後也不敢品什麼味道,把那碗粥喝光了,有的喝總比沒有強,更何況還有廚師在旁邊看著你吃他做的東西,如果你不給麵子的話是很打擊人的,宋家宜很善解人意的挽救了他的麵子苦了自己的胃。
喝了粥宋家宜也不敢差使連劍伊去洗碗拖著生病的身子洗了碗,還燒了熱水準備吃藥,連劍伊還坐在餐桌邊沒有離開,宋家宜磨磨蹭蹭的走過去,坐上椅子,先笑了兩下,“你吃飯沒有?”她現在才問他有沒有吃飯,連劍伊嗯了一下,到這個點怎麼可能沒有吃,“你昨天生病了?”宋家宜嗯了一下,連劍伊回憶了一下,昨天她好像說過她頭暈,他以為是她不想看到自己才說的話,“吃藥了嗎?”想來是自己大意了,“吃了,下午蕭冰過。”連劍伊嗯了一下,然後就沉默了,兩個人都不說話,隻有廚房的水咕嘟嘟的響著。
宋家宜找到機會去廚房把熱水倒到水杯裏麵,看著杯子裏麵冒出的白霧,“對不起,我昨天說話衝了。”宋家宜對連劍伊說,他們好不容易建立的一點邦交她不想就這麼瓦解了,而且還是這麼子虛烏有的就瓦解了,“我昨天不知道你生病了。”宋家宜覺得自己最先提出來道歉也不是那麼丟人的事情,也許有時候第一個低頭的人也不一定就是氣勢低了也許是她更在意這段感情。
“嗯,你昨天嗓門好大的。”宋家宜想想昨天連劍伊青筋暴起通紅著眼睛瞪著自己,“像欠你錢一樣。”宋家宜又補充著,“你不就是欠我的錢嗎,吃住免費。”連劍伊也試著讓氣氛不那麼死沉,“先欠著,等我家長來領我的時候我幫你敲他們一筆。”宋家宜似真似假的說著,“嗯。”連劍伊笑了一下,她真的是小孩心性,“你不瞌睡嗎?”她生病了最缺的應該也是睡眠了,“嗯,真的瞌睡了,吃了藥就睡了,你不睡嗎?”“我也睡了,晚安。”連劍伊先起身,宋家宜等著水變涼。
他們好像融冰了,好像沒事了,應該沒事兒了。
這不是沒事兒了,隻是暫時隱藏了問題,需要一個導火索把兩個人炸的粉身碎骨。
宋家宜美滋滋的想踏出第一步也沒那麼困難,而且連劍伊也不是那麼難相處的,一夜無夢。連劍伊在淩晨四點才睡著,在房間的陽台上抽煙,想著最終的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