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城區,平民窟眾多。而且房子都不會很大,窮人們為了省錢都是用黑灰磚堆砌而成的,所以看上去整個下城區都是黑灰色。
這間酒館卻是個例外,全門外一根木釘吊著的煤油燈靜靜燃燒著,照亮了“深黑薔薇”木頭酒館招牌,在這雨天裏平添了不少溫暖的感覺,不光如此,“深黑薔薇”足有近三四百平米的麵積,全水泥搭建的房子,雖說是間平房。可在這人口眾多,房屋麵積極為緊湊的下城區,絕屬難得一見的大建築。
咕嚕咕嚕的肚子叫喊聲,迫使輝夜從昏睡中蘇醒,他剛想睜開眼,一束強光刺入瞳孔,使他不得不再次閉上眼睛。誒,我居然能在強光中睜開眼睛,隨著慢慢適應,輝夜的眼睛竟然能暴露在強光中,而且沒有任何不適。他不由的一聲驚呼,也驚動了其他人。
“喲,米迦勒殿下,您的客人醒了,你好,我叫艾比卡,艾比卡·米耶羅斯。一個粗狂的大叔音吸引了輝夜的注意。
看到艾比卡,給輝夜的第一反應就是奢華,奢華得嚇他一跳。不知道什麼材質製作的衣服上點綴著幾顆閃亮的寶石,俊朗的臉龐帶著幾分桀驁不羈,又似商人的老奸巨猾,米黃色的短發被發膠整齊的固定,看他的樣子,想來也是一位情場風流的浪蕩公子吧!
更讓輝夜注意的是,艾比卡十指上都佩戴了戒指,其中有一枚全黃金打造的戒指更是讓人矚目,那是隻有貴族老爺才特有的戒指啊。
輝夜,艾比卡先生!見艾比卡發出的善意,輝夜也有些羞澀的回應。
在這偌大的包廂裏,一切都極盡奢華,唯有米迦勒顯得那麼多餘。米迦勒安靜的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窗外的瓢盆大雨,對艾比卡的吆喝不聞不問,平靜得像座勝利廣場上的石雕,連輝夜自己也未發現,不知不覺中穿上了今年貴族盛行歐奈斯風格,為他專門定做的的小皮衣。
讓愛麗絲,帶他去吃點東西吧,這小家夥肚子都叫半天了,吃完就該上路了。一聲清脆的響指,一位侍者在暗門處,推門而進,領著輝夜走向外麵。
明亮的房間因輝夜的離去變得略有些暗淡,隻剩下艾比卡和米迦勒在這包廂小聲的交談。
殿下,您可是很少帶人來我這裏的,怎麼這次破例了?艾比卡走到米迦勒身旁,將承科波多紅酒的高腳杯遞給米迦勒。
那孩子的靈魂很堅韌純淨,求生意誌很強烈,而且他一個小小的平民敢直視我的眼睛,還想去觸摸它!所以我認為他有資格參加那種級別的碰撞!你說他有沒有意思?米迦勒接過艾比卡手中的高腳杯,他手拿著高腳杯勻了勻杯中紅酒,就像國王揮舞著權利的權杖。
血紅色的科波多紅酒並不是什麼名酒,相反它很廉價,作為招牌酒,每一大杯隻需要三個銅幣,酒精度數很高,不少在賭場輸的傾家蕩產和隻求口感烈度的人都十分酷愛這種酒,也是米迦勒平時最愛喝的飲品,然而這個秘密隻有艾比卡一人才知道。
是嗎?那麼這麼說,第三紀元要來臨了?艾比卡不由的驚呼。
監牢,指引,救贖,審判,終結,光耀!
三千年的歲月轉瞬即逝,前兩個紀元已經過去,這幫人的劣根性依然不減,這個國家又開始腐朽,既然前兩個紀元發生的事情,他們忘的一幹二淨,就在這個紀元給他們漲漲記性,順便提前結束吧。
米迦勒取下金色麵具,輕輕抿了一口。紅色的酒漬殘留在他的嘴角邊上,可以說他現在的樣子像是猙獰的惡魔剛飲下了人類的鮮血,橫跨半張臉的疤痕便是惡魔的印記。
救贖?,這麼說您的清洗計劃已經謀劃好了?
不,還差點,我還缺一把能拯救他們的劍,材料還差最後一個,再說,就算是我這個鑄劍師也得鑄個十年才行啊!
十年,會不會太久了?殿下有那麼多時間容忍下去嗎?這可不像您的脾氣!
嗬嗬。艾比卡,我說到底還是人類之軀,人都是會變的嘛,煉獄裏的十年,相當於外界的8年,那些小醜不會得意太久,而我也要做好準備!你說用墮落靈魂鑄造的救贖之劍,來砍下罪惡之人的頭顱,會不會有奇效呢?
“我想效果一定非常好!”
那麼最後,艾比卡·米耶羅斯,你願意效忠我,與我共同拯救這個腐朽的國度嗎?米迦勒眼中的光火,如黑夜中的燈塔,明亮而刺眼,哪怕有那金色的麵具做阻擋,也耀眼的令艾比卡不敢直視,也該這麼說,除了輝夜,正視過這雙眼眸的人都被那熊熊燃燒的光火吞噬。
尊敬的“永燃之瞳”米迦勒殿下,我艾比卡·米耶羅斯,以家族紋章蒼穹之鷹為誓,願領米耶羅斯家族效忠於您,吾主之敵皆為吾敵,為吾主掃平您成功道路上的一切阻礙。艾比卡單膝下跪,右手按在心髒部位,行了一個騎士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