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嶽母奇怪地問女兒:“姍姍,你不是說她是你同學嗎?”
“我跟誰同學,我怎麼不認識?”蘇傾城回頭問二丫,“他們是誰,到我家幹什麼來了?”
二丫看樣子恨不能地上有條縫鑽進去,圍裙在手裏都能絞出油來,吭哧吭哧無言以對。
“什麼叫你家!”準嶽母不高興了,“見了長輩也不打招呼,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沒教養嗎?”
“老太太還挺凶。”蘇傾城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二丫那表情,就大概明白這裏麵肯定有貓膩,用手往外一指,“你們三個從我家裏滾出去。”
“小林,她什麼意思,你給我解釋一下!”準嶽母拍案而起,質問林聿。
“阿姨您先跟我走,聽我慢慢跟您解釋。”林聿拉著準嶽母的胳膊讓她跟自己走。
“你放開我!”準嶽母突然暴怒起來,一下子甩開林聿的手,“不把話說清楚,我哪兒也不去,到底怎麼回事?”聲震屋瓦。
“我再說一遍,滾出去,再不滾我叫警察了,私入民宅是違法的你們懂不懂!”蘇傾城冷聲說道。
林聿滿頭是汗,臉漲得像大紅布,低著頭就像一個犯罪嫌疑人:“阿姨您先跟我走,出去我慢慢給您解釋,這裏確實是她的家。”
姍姍也低著頭,聲音細若蚊蠅:“媽咱先走吧!”
“哦——”準嶽母盯著林聿不住點頭,“好哇,好哇,好女婿呀!”用指頭狠狠戳了女兒的腦袋一下,“你跟我走。”
“媽,媽——”姍姍一邊叫一邊跟在她媽後麵跑出去了。
林聿低著頭快步往外走,走過蘇傾城身邊的時候被叫住了:“站住,我家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事給我說清楚!”
奇恥大辱啊,林聿簡直無地自容,他和二丫就像受審的犯人一樣共同交待了犯罪事實。
蘇傾城聽他們說完了,一臉鄙夷不屑地看一眼林聿:“你也叫個男人,滾!”同時一指二丫,“收拾東西,十分鍾之內從這裏滾出去。”
十分鍾之後,二丫抱著她的包裹從院裏走出來,已經哭成淚人。
而林聿一直在撥打姍姍的電話,但她關機了,也不知道娘倆跑到哪裏去了。
一看到門外的林聿,二丫不禁失聲痛哭:“哥,我都給蘇總跪下了,可她怎麼都不肯原諒我……”
“沒事二丫,是哥對不起你,哥答應一定給你再找一家比這裏更好的。”林聿撫著二丫的後背安慰著。
林聿跟二丫是沒出五服的堂兄妹,他從小就是個孤兒,二丫的父母沒少對他照顧,林聿永遠不能忘記二丫蹦蹦跳跳端個碗給自己送餃子的情景。
二丫到城裏來打工,叔和嬸嬸一直囑咐林聿要多照顧她,想不到自己這個當哥的不但沒照顧妹妹,還連累她丟了工作。
“我哪裏都不去就要在這裏當保姆,我跟蘇總說好了,寧願一輩子不嫁人永遠在這裏當保姆!”二丫趴在林聿胸前哭得渾身顫抖,“到哪裏也找不到蘇總這麼好的人,她像親姐姐一樣對待我,蘇總經常不在家,我覺得整個家就是我的,我住著別墅,在這裏什麼都不用愁,每天就是打掃打掃做做飯,這樣的日子你就是讓我當大老板我也不去……”
林聿被她哭得好心酸!
二丫說得也有道理,對於一個初中沒畢業的山村女孩來說,住著別墅,衣食無憂,每天就是打掃打掃做做飯,還有個姐姐對她好,這絕對是神仙般的日子!
“你在這裏等一等,我去跟她說!”林聿讓二丫靠在自己租來的車上,硬著頭皮又進了別墅。
蘇傾城正坐在沙發上生氣呢,一看林聿居然又走進來,看樣子恨不能抓起茶杯扔他頭上,好在人家是豪門小姐,從小的修養在那擺著呢,最終還是保持了克製,隻是冰冷地扭過頭去,看他一眼都惡心!
“對不起蘇總,這事都怪我,是我逼二丫這樣做的,請您原諒她,我可以給您補償。”林聿長這麼大從沒向人低過頭,低頭求人的滋味對一個大老爺們來說太憋屈了。
“補償?”蘇傾城倏地轉回頭來,冷笑一聲,“你一個窮得連相親都沒地方的鄉巴佬,竟敢跟我說補償!你補償我什麼,給我買一處新的別墅?買去吧,買來我就原諒她。”
蘇傾城這話確實太侮辱人了,林聿喉嚨裏就像被塞進一個榴蓮,差點沒被噎死!
一陣難堪的沉默,林聿終於硬著頭皮又開口了:“蘇總我是誠心誠意向您道歉的,要打要罰都在您,隻要是我能做到的絕對沒二話,希望您給二丫一個機會。其實您應該很清楚,她不願離開的不是豪宅,主要她拿您當親姐姐,這不是一個簡單的職業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