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麼就把這麼尷尬的話說出來,不過她愣了一下之後,“呀”的一聲驚叫,著實嚇了我一跳,我下意識的往後一靠。
“你這是幹嘛呢。”我本能的就問。
“我……,你還敢說我,你……你往哪看呢?”她猛的坐起來,沒坐穩就又側歪下去,我一晃神,忙用身體去墊住她,手裏丟了藥瓶,把她圈住,她就不偏不倚的跌在我懷裏。
不用眼睛看,也知道著場景有多香豔了,一個剛洗完澡,渾身散發迷人清香的大美女倚在我懷裏,而且由於她身上有傷,跌在我懷裏時,又不免牽動傷勢,嘴裏不時的輕哼,氣若幽蘭,更重要的是,她現在渾身酥軟無力,柔若無骨的身體就攤在我胸口前,溫軟的觸感讓我僵立著,一點力也敢使,更沒膽量再去看一眼她現在是什麼樣子。
溫香軟玉抱滿懷的事就說的是我現在的處境吧,隻不過抱的那個人可沒有什麼享受的,當然被抱的人也沒有什麼小鳥依人的,當她終於發現在我懷裏躺著的事實後,我的胳膊馬上也被掐起一塊細皮。
“啊——,你怎麼掐我啊?”我疼得低頭去看她,得虧我還沒有一撒手就把她撂下。
她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生氣,就是不說話,隻是臉紅的讓我的眼神也跟著不自在起來,更尷尬的說不出一句話。
“我就不該相信你。”她忽然氣鼓鼓的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弄得我一愣。
我木愣著就問回去:“信我什麼?”
“你讓我留下來,就是沒安好心。”
我看著她皺起的鼻頭,後悔的樣子,馬上有點懂了,有些委屈,又有些討好的說:“我哪是沒安好心,我是真的好心提醒你來著,我真的沒想別的。”
我幹巴巴的的解釋,一看她表情,我就知道她沒聽進去。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又氣虛的加了一句。
她抬起頭還是不信:“你是好心?你那是色心,我就說你沒事留我幹嘛?你心裏是不是一直就打著這勾當?”
我一聽,心裏一慌:“我打什麼勾當了?”
“露餡了吧,你臉上都寫得清楚,還想讓我說出來。”
我幹咽一口唾沫,笑著裝傻:“你倒說說,我臉上寫著什麼?”
她仰著額,睜圓了一雙大眼:“瞧你一臉色迷迷的樣子,就知道你沒有什麼好心眼。”
“我哪就有色迷迷的瞧你了。”我擺正了臉,一派正氣的對她說。現在估計什麼樣的笑容,在她看來,都是色迷迷的。
“哼,誰信你沒有?”她冷哼一聲,轉過去。
我又不得不接著解釋:“你信我啊,這個真沒有啊。”
她不說話,也不動作,就是鼻子裏粗粗的出著氣,好像真的很介意。
我僵硬著,一點也不能動。
真是沒有想到她反應會這麼大,我當時是有一點尷尬,但也確實是好心的提醒,是想到她會惱,但當時卻也關不住自己的嘴。
在她答應會留下來之後,我一直就像飄在雲端,精神興奮地找不到著陸點。沒有想到就這樣與她有了交集,就在這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臥室裏,可以和她一起分享時光,可以和她一起玩笑閑聊,短短的幾天裏,我把她的每一個動作,從熟稔變成習慣,看著她一點點的在我的視線裏靠近,我的開心讓我沒有了那麼多顧忌,隻是想更多的關心她,給她留下些好印象,可是現在看來,是不是我弄巧成拙了?
一安靜下來,我就容易胡思亂想,開始想我和她之間發生的每一件事,和她說的每一句話,開始想到底還有哪裏做了不該做的,哪裏說了不該說的話。
這一想,我就想起剛才最後跟她說的那句:“你信我啊,這個真沒有啊。”本來也沒什麼,當時情急就脫口而出的一句,現在回想起來,卻不是那個味了。我腦袋裏充足的幽默細胞提醒我想起,幾年前春晚上,小沈陽和趙本山的“這個可以有,這個真沒有的”經典對話。還有那句:“你信我啊。”更讓我莫名其妙的想起,曾小賢在《斷網所以穿越》裏咆哮的那句:“你信我啊,真的要相信我啊,我是曾哥,你信我啊,信我”之後,胡一菲立馬複活的場景,當時聽完後,不過哈哈一笑,但是對於我這種聽笑話後勁異常大的人來說,現在簡直要讓我憋出內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