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寫了好長一篇申訴,寫的那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感人肺腑,以往幾個順手幫忙翻譯的人,一看都不樂意了,這麼長,你寫自傳啊?怎麼翻啊?我也沒有辦法,直到周一早上,在幾個QQ群的討論裏被提醒,才想起萬能的淘寶,於是想付費翻譯。結果人家一看,都說為保證翻譯質量,最少要2天。”
“我哪裏有時間等,情急無奈,翻手機電話本,看看有沒有能人。一邊看一邊想,意外看到一個多年前的同事,想起他老婆是做翻譯的。於是趕緊打電話過去,老同事還是肯幫忙,立刻把他老婆電話給我。我們曾經一起出去旅遊過,所以他老婆也認識我,接到電話就說樂意幫忙,給了我郵箱地址要我發過去。短信收到她老婆的郵箱地址後,發了中文申訴信過去。她也算是給力,愣是工作之餘,幾個小時就翻譯出來了,雖然偶有些語法錯誤,但是這麼短的時間,已經是很盡力了。”
“中午時分,拿到了英文版申訴信,加了些補充的照片,證明自己熱愛旅遊,曾經在某地旅遊過的一些照片,什麼雪域的,瓊州的,什麼有特色店的地方照片,還有些自己覺得照得還算能見人的,拿出來編輯了一下,就發郵件出去了。”
“然後鷺島法國餐廳的那個華夏女人給來消息說,他們打了好幾個電話給她老公的好友。使館裏的簽證官說是解鈴還須係鈴人,誰拒簽的找誰申訴,找誰改結果。她問我是哪個簽證官拒簽的,我看了下簽名,是YVAN(伊凡),然後她說,這個YVAN是法籍的中國人,是裏麵最不好過的一個,也不是她老公的好友,而其他簽證官不能去改變別的簽證官的結果,否則就是否定他人的工作。”
“我一想也是啊,在實際工作中何嚐不是如此呢。如果我工作了半天,得出了一個工作成果,然後別的同事來幹涉並修改我的工作成果,我也不爽啊。除非是我的領導,同事之間一般不好隨便幹涉同事的工作。所以她建議我直接找YVAN求情,隻有他自己能修改這個結果。不過這個華夏女人再次告訴我的說,這個人不好搞,所有簽證官裏,他拒簽的人是最多的,不過最後她還說了那句話,隻要有一絲希望,就不要放棄,聽到這句話,我似乎又看到眼前亮了起來...”
“於是立即將申訴信郵件發出後就開車往法國使館奔,中途還擔心YVAN收不到這個郵件,因為這個郵箱地址是給簽證官收的,所有的簽證官都能看見,是個公共郵箱,我怕其他簽證官看到郵件但是YVAN自己看不見,還特地把郵箱密碼給了某親戚,讓他把我的郵件編輯下,在標題寫了TOYVAN,確保收到郵件的簽證官能看到這是屬於YVAN的郵件,再重新發出去。”
“結果去到法國使館,隻有4號窗開著,我並不知道4號窗簽證官是誰,隻知道是一個法國人,外國人長相一眼就能看出,然後我叫他給我3分鍾時間,然後打開電腦,顯示各種圖片啊,資料啊,曾經做的功課啊,就找他一大堆訴說,我的夢想啊,規劃了多久,為此買車改車,計劃了很久什麼的,各種求情,他很認真的聽了以後,然後他告訴我他沒有辦法,這不是他能控製的。”
“此時裏麵有個華夏人樣貌的叫住了他,嘰裏咕嚕一堆之後,這個簽證官就不再理睬我們了。後來我們才明白,這個華夏人樣貌的,就是YVAN,他自己拒簽了我們,還不允許其他簽證官聽我們的訴說。這就是傳說中的洋鬼子不壞,二鬼子最壞,就是這個意思了。其實他的這一舉動也是斷絕了我們親自跟YVAN求情的念頭。”
“第四次。”
“我們看簽證官不理我們了,隻好無奈的退了出來,這個時候,關鍵人物出場了。”
“你可知道,你以為在少林寺裏練拳耍刀弄棍的是最厲害的,實際在少林寺裏掃地的不起眼僧人卻是功夫最高的那個;你以為在某公司裏大呼小叫,對著眾人指手畫腳的西裝筆挺的是最有權力的高級職員,實際上倒茶水的大媽卻能掌握最核心的機密。”
徐易文聽到這,把自己也帶了進去,情不自禁的問道,“誰這麼有能量啊?”
“那就是門口的保安登場了,看到連續2天我們都來求情。保安告訴我們,這個YVAN確實是拒簽率最高的一個。他作為保安,每天能看見誰高興的出門,誰沮喪的出門,他就能知道,哪個簽證官上班,看申請人表情就知道那一周簽證通過率如何。但是我們第一次來求情的那個法國女人是最好心,通過率最高的一個。”
“不過麻煩的是,保安並不清楚簽證官的排班順序,每個簽證官並不是每天都在窗口上班,窗口是按周輪班的,輪到誰,就一周都是誰在窗口,其他簽證官不守窗口,而且簽證官的排班順序並不會告訴保安。他隻能每天看見是誰那本周就是誰,有人為此等了2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