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歐亞分界線(1 / 3)

今天兩次遇見交警,徐易文感覺運氣很差,,但是天際間的晚霞卻是極美。曠野上筆直的公路向前,公路兩旁是低矮的草坪和數不盡的紅鬆、冷杉,頭頂上一抹嫣紅的紅帶映著夕陽的光輝延向公路的遠方,徐易文都感到心胸開朗起來。停車,用國內帶來的紅燒肉罐頭做了頓晚飯,老徐坐在車裏的沙發上,聽著孟庭葦的歌,感覺太舒服了。他沒敢下車,俄羅斯野外的蚊子太厲害了,隔著衣服都能咬一個大包,搞得他晚上下車都要塗點風油精。車裏老徐是插著電熱蚊香液,貌似很有作用,一點沒蚊子,晚上睡著很舒服。

休息了兩個小時,老徐又開始上路了,正想著今天的遭遇,突然覺得車尾在左右漂,有點不穩。連忙靠邊停車,檢查發現右後雙胎的裏麵一個沒氣了,外麵的也氣壓很低了,有點麻煩,於是試圖換胎,卻怎麼也擰不動螺絲。因為,發現帶錯水管了,本想帶個粗孔水管當助力棒的,結果發現帶的是細孔的,套筒扳手插不進,麻煩。於是心想,幹脆到前麵看看有沒有服務區,問大貨司機借借吧,他們肯定有。為什麼這麼肯定呢,在俄羅斯一大印象就是俄羅斯的車總是壞,每天都能看到有大車小車停車在路邊打開機頭蓋在維修,這在國內不常見,國內若小車壞了,實在不能動了,大家一般都是叫4S來拖車處理,基本不會自己打開機頭蓋去處理。

沒有跑多遠,天都快黑了,就到了個加油站,很多司機停在休息區,老徐開到加油站旁,拿著套筒扳手,對一個正在加油的司機說自己的遭遇。很簡單,就是指指車的輪胎,亮了下手中的套筒扳手,然後做了一手持套筒一手持鐵管一起下壓的動作,司機立刻明白老徐想要個鐵管。

這個司機嘰裏咕嚕一大堆攤攤手,意思是他沒有,但是他拿過老徐的套筒來車旁,幫忙擰螺絲。這個司機就是標準的俄羅斯大漢,穿個軍綠色背心,膀大腰圓,就是有力,沒有鐵管也愣生生的把套筒扳手給壓彎了。想了想,這個司機做了個雙手持風炮動作,然後嘴裏“突突突轟...”的一聲。老徐明白了,他說的是要用風炮來拆。

於是問他哪裏有,老徐在頭頂空中畫了個圈,司機就明白意思了,指指公路前進的方向。老徐見此,連忙用筆紙問,“______KM?”司機就明白問還有多遠,寫下了50KM。老徐回車裏拿了一瓶一斤的牛二(俄羅斯送男人禮物標配),感謝了這位司機大漢。回頭上車,拿出電動氣泵,給那個半扁的輪胎把氣壓從2KG打到3.5KG,心想至少能撐一陣吧,然後往前出發了。

由於胎有問題,不敢跑太快,勉強支撐著大約1個小時後,跑了44KM,終於到了那個服務區,這個服務區很大,眾多餐廳,加油站,修理廠都集中一起。

老徐在一個門口堆了新輪胎的地方停了下來,拉了下門,關閉的,一看時間,半夜12點半,估計也睡了。攔著一個路過的可能是上廁所的司機,指著自己的車輪胎表示有問題,並指指輪胎店的大門,他看了看,指著輪胎店的後麵,然後指指天空,做了個睡覺的姿勢。OK,明白了,是說太晚了,都睡了,等早上吧,反正自己也要睡覺了。老徐走到輪胎店後麵看了看,後麵的側門門口堆了一堆廢舊輪胎,原來前門是店,賣輪胎;後門是修理廠,換輪胎。弄清楚了之後徐易文就準備回去車上睡覺。

但是沒有過多久,正收拾著準備睡覺,有人敲車門,老徐打開車門,一個穿迷彩服的年輕小夥子,指指胸前的LOGO給老徐看。徐易文細細的看了下,OXPAHA,不明白,然後他做了個數錢的動作,然後又指指胸前的標。OK,應該是保安或者收費員的意思吧?老徐考慮到明早要在這裏換胎,還是給錢吧。問他有沒有小票,食指做了個畫小方框的動作,他心領神會,給了一張小票,然後寫了個100的字樣.好吧,100盧布...迅速折算了以下,20元。還算可以吧,在梁溪那塊,一晚上也要15塊的,認了。這是第一次晚上睡覺被收費,之前的日子裏,還沒被收過停車費。(這個在後麵的幾天裏得到了確認,如果一個停車處標示了OXPA的字樣,那麼停車就要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