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巴巴拉往東30英裏的路程就到了奧海鎮,這是個8000人不到的小鎮,遠遠望去到處是棕櫚樹和鮮花。
這處要出售的房產是位於小鎮西南的一片山坡上,原來是個馬場,叫帕克馬場,占地200英畝。不過絕大部分是平緩的私人山坡,山坡上是茂密的橡樹林和蜿蜒的騎馬小徑和小溪。山坡不高,隻有三百多米,站在頂上能看到山坡背麵的大湖,大湖和是山坡背麵的坡地都是公共的。
山坡下麵這邊是馬場的草皮,包括4個馬廄、飼料室、馬具房、浴室、老式的幹草穀倉、多塊草地牧場、一個競技場。馬場地理位置絕佳,離鎮中心開車隻要5分鍾,馬場北麵和東麵就是小鎮居民的住宅區。
“弗蘭多先生,為什麼你不再將這個馬場經營下去呢?”坐到馬場辦公室,徐易文詢問著麵前這個花白頭發的老人。
“這個馬場是我哥哥的,他獨自一人也沒有孩子,現在他去世了。我也沒有精力來經營這個馬場,我是個大學教授,住在奧蘭多,我有自己的生活。”老人拿起眼鏡仔細的擦了擦又重新戴上。
徐易文很滿意這個馬場,但是他不想養馬,他想建一座大的花房來培養自己的種子。
徐易文考慮了一下,“我剛來美國,希望能找個環境優美的小鎮住下。你的這個馬場符合我的要求,我們來談談價格吧。”
“奧海鎮氣候很好,常年溫度保持在7到28度,雖然比不上舊金山,但是冬天這裏依然鮮花盛開。這個馬場擁有鎮上最大的私人土地,我的要求是350萬美元。”老人輕輕的說道,“並且,我還有個要求:馬場裏還有一匹以前受過傷的母馬,我希望你能好好對待她,別把它賣了。馬場裏還有一名工頭,他在這裏工作了25年了,誠實可靠,對這裏很了解,我也希望你不要辭退他。”老人慢慢的說著這些話,一邊說一邊看著徐易文的眼睛。
徐易文點點頭,“沒問題!”拍了拍伊恩的肩膀,“夥計,交給你了,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大展拳腳了。”
從洛杉磯叫來的律師、伊恩和老人一起研究合同,徐易文邁步到辦公室外麵,閑逛起來。
逛到了馬廄,看著幹幹淨淨的地麵和木板,微微的點點頭,接著老徐又來到了幹草穀倉。
隻見一位黑人小夥子在細心的打掃幹草搬運時掉落的殘渣,看著倉庫一角碼放的整整齊齊的一捆捆的幹草,徐易文問道,“嗨,夥計。為什麼這些草兩側要用雨布擋住?難道穀倉漏雨嗎?”
黑人小夥詫異地抬起頭,看著徐易文,回答說,“不是漏雨,先生,是因為風的緣故。太多的風會造成草的營養流失。兩邊擋起來,這樣的話會保證草捆能存儲更長的時間。”
徐易文點點頭,“聽說這裏有位工頭,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黑人小夥指著那邊一排的工具房,“海明威在馬具房,你走過去就能看到他。”
徐易文說,“謝謝。”就往馬具房走去,黑人小夥繼續低下頭幹活。
還沒走到馬具間門口,就聽到裏麵有砂輪轉動的聲音。站在敞開的門口,徐易文輕輕的敲敲門,“我可以進來嗎?”
一個壯碩的白人大漢,一臉大胡子,反戴著帽子,上身就穿著一件迷彩背心,手裏拿著一塊皮革,雖說是11月的天氣,奧海鎮的溫度依然在20攝氏度以上。
“你就是今天來看馬場的先生?”大漢停下手中的工作,抬起頭來,說起話來嗓門夠大,嚇了徐易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