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家人一起上了院外停放的車輛,父母這才想起詢問羅納德的情況。徐易文也不隱瞞,簡短解釋了一下自己在美國那邊的發展,又詳細說明了一下羅納德等人的身份。
王卉拍手讚道,“哥,你真是太厲害了。這都混上保鏢了,我太崇拜你了!”
舅舅皺眉道,“既然小文配了保鏢,證明確實存在危險。生意場上的事我們也不清楚,國內的很多手段不是那麼幹淨。你這坐著大使館的車,至少官方沒有什麼問題,就怕下麵有小人作祟。”
徐易文不在乎,“他們還敢為難我?我不去找他們就是好的了,給大家說個事。”
徐易文將自己為難日本大使館的事說了出來,說到自己後天就要去首都確認日本人送來交易的國寶時。王卉在一旁大聲叫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徐父點點頭,“小文做的不錯,這些國寶都是侵華戰爭時流落在外,是我們華夏的瑰寶。你這次趁著這次機會,能拿點回來就好。不過你要小心,小日本心裏肯定憋著氣,這個便宜不好占。”
徐易文點點頭,“我這次是拿捏了他們一下。他們心裏肯定有氣。不過這次交易是在華夏的國土上,諒他們也翻不出什麼浪。”
徐母擔心的說道,“出門在外,還是要與人為善。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你呀,常年在外,身那邊也沒個人照顧,叫我們怎麼放心?”
舅媽在一旁笑道,“我們單位倒是新來了不少好女孩,要不給小文介紹介紹?”
舅舅不耐煩的說,“你們單位都是些什麼人?小文現在這情況,能把那些蠅蠅蛾蛾亂往身邊放嗎?現在這些小姑娘,還不知道存的什麼心呢?”
舅母反駁道,“就你是青天大老爺,就你能耐,就你能明察秋毫。我們單位小姑娘怎麼了?天底下沒好人啦?我們單位發福利也沒見你少吃。”
舅舅氣急,“你!我不和你理論!”
舅媽眉毛一豎,“你不是挺能的嗎?剛才說的頭頭是道,怎麼不說了?!”
舅舅轉過頭,不理舅媽。
王卉在一旁拍著腦袋,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徐易文難堪的解圍,“長輩們都是為了我好。行,舅媽,您要覺得有合適的,就幫我參謀參謀。我的聯係方式您也有,可以把我的微信給她,大家先聊聊,合適再說。”
舅媽滿意的點點頭,“還是小文懂事,不像你舅舅,就知道氣人。”
舅舅在一邊冷笑,“那是人家小文知道尊重長輩,給你個麵子。你還真以為小文想找啊?”
舅媽眼睛一瞪,又想說什麼。
徐易文也腦袋疼,連忙挽住舅媽的胳膊,“舅媽,我明天就要去首都了。今天給大家介紹個好吃的地方唄,我好久沒回蓉城了,好多地方不知道。”
舅媽這才轉怒為笑,“我們去吃鹽幫菜,麻辣兔頭。小文,我給你說,這次我們單位分來的大學生,那是真不錯。回頭舅媽就給你選幾個好的,你們聯係聯係。”
徐易文也沒招,叫上羅納德開車走人。
飯店裏一家人都在聊天,說起剛才在文殊院發生的那一幕,都感覺十分的奇怪。王卉邊說還邊拿出手機,想拿出拍的影片回味一下,結果一打開文件,傻眼了,“咦,怎麼都是空白?”
果然,王卉手機的影片都一白茫茫一片,隻有聲音,一點圖像沒有。說起這個奇怪的事,大家又來了精神,舅舅還繪聲繪色的給大家講起了九五年蓉城的僵屍事件。
說起那年蓉城考古隊在武候祠附近挖到三具古屍,由於監管出了點差錯,一夜之間三具古屍不翼而飛!後來府南河又出現了五具僵屍,專咬人頭,沒咬死的就變僵屍,最後是出動解放軍,用火焰噴射器燒死的。
國人酒桌上就喜歡說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一個是為調動氣氛,另一個就是為了彰顯人脈,各種古裏古怪的小道消息滿天飛。很多謠言就是這樣傳出來的,最初的起因隻不過是吹牛逼而已。
第二天,徐易文一行五人又回到了首都,大使館的車則交給了蓉城的領事館,那邊安排司機把車送過來。王卉最終還是沒有過來,不過據說在辦辭職手續,過幾天就到首都和徐易文彙合,到時一起回美國。
來了首都,就不能不見便宜大哥馬導。
帶上禮物,來到馬導家,徐姐的肚子已經顯懷。說起近況,徐易文就聊了聊最近坑日本人的事。馬導是個真性情的人,拍腿大叫爽快。徐易文順勢推說想讓馬導給介紹一兩個故宮的老專家,到時給東西掌掌眼。
馬導本來就喜歡古玩,家裏也有早年在拍賣行拍下來的東西。一聽這事,就叫徐易文把地點放自己在京郊的四合院,倒是專家就在那裏幫忙鑒定。徐易文點點頭,問好地址,通知了日本大使館和四個保鏢,還有摩根大通派過來的律師、專家,到時就在那裏碰頭。晚上,徐易文就住在了馬導家裏。
京郊的早晨,一座三進的四合院裏,內院長著幾棵馬櫻花樹,樹幹上掛著一個八角鳥籠。裏麵一隻脆黃的芙蓉鳥正在鳴叫,黑色的眼眉和翼尖顯得格外精神。
西廂房是馬導的文房,基本都是竹製物件,裏麵掛著馬導多年收集的書麵、畫扇和古籍,還有一些古色古香的香爐、鼎尊擺放在竹架上。兩位專家正坐在西廂房等候,幾個外國人卻站在屋外的廊下,對這充滿華夏元素的民宅充滿了興趣,都在小聲的討論著,兩位西裝革履的白人還拿出手機相互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