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還有,把晚上值夜的守衛名單、履曆表都我拿來,順便把他們都叫過來。”
“是……”
胖子名叫薛邢,跟著巡撫快3年了,就沒見過幾個官在巡撫的接連逼問下,還能不發抖,不出汗的。這個知縣算是做的不錯了。
巡撫拿到履曆表,隨意在最後幾張紙上,用紅墨在紙上標注了幾個圈,然後把履曆表分了一半,翻過來底麵朝上,如此就可以模模糊糊地看到紙上的紅印。接著向薛邢低聲吩咐了幾句,就讓人帶著守衛進來了。
在簡單的問好之後,巡撫開口了:“大家不用緊張,啊,今天讓你們來呢,也不為別的,也就是呢,走個過場,隨便聊聊。當然啦,”巡撫的聲音一下子轉變得有些陰沉,“前提是,你們說的都是實話。明白了嗎?”
眾人大喊:“明白了。”
“不要以為我像你們的知府一樣,很容易就蒙騙過去。”巡撫從懷裏掏出一根毛筆,說:“這是我機緣巧合得到了一支寶物,探官筆。他是由明斷秋毫的一位仙師所製,可以明辨是非。手握此筆,若是光明正大,所言非虛則必然相安無事。若是做賊心虛,有所隱瞞……怕是要受到不少皮肉之苦。”巡撫目光如炬,逐一掃過所有守衛的臉,“有人自告奮勇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有些害怕。
“那就一個個來吧。”說完一把抓過一個守衛的手,把筆塞到他的手裏,接著用手緊緊抓牢,問:“那天你有沒注意到什麼異常?或是有事隱瞞?”
“沒……沒有……”
巡撫盯著他看了許久,冷冷地說:“下一個。”如此這般接連測試了數個官府守衛,探官筆都沒有反應,守衛們總算放鬆了不少。緊接著到了軍營守衛麵前,巡撫看得出他還是很緊張,握在手裏的筆,由於手心的汗,變得滑溜,眼神漂浮,在看向巡撫時,甚至有些顫抖。
巡撫不動聲色,淡淡地問道:“你呢?”
“稟報大人,小的,沒有……”
巡撫把背在身後的左手手指向上輕輕一打,“啪!”一聲響,守衛的褲腿炸開了一個洞。
可這守衛竟然咬著牙,默默忍住了。憤怒地盯著巡撫,同時嘴角開始冒血。巡撫一驚,兩指扣住守衛的兩頰,逼他開口。守衛用最後的力氣把嘴裏的血沫吐到巡撫的臉上。巡撫把頭一偏,用力把他甩到了地上。
守衛竟然服毒自盡了,毒發得很快,完全是不給人救的機會。事出突然,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隻有薛邢拿了塊布遞給了巡撫,同時往門外吼了一聲:“來人,把屍體清理一下。”
巡撫絲毫沒有動搖,擦幹臉上的血,也從服毒的守衛手裏重新拿回筆,微笑著看向眾人,說:“那麼……下一位?”
在完成了對於所有人的審核之後,巡撫把所謂的判官筆丟回了書桌上,那不過是一杆普通的毛筆。
而薛邢也把手裏的石子丟到了地上,“大人,你怎麼知道他說謊了?”
巡撫瞟了一眼薛邢,淡淡地說:“猜的。沒說謊就是晚上打瞌睡了,不然不可能沒看到。無論是哪種答案,我都不會放過他就是了。告訴知縣,讓人好好查查這人的底細,最近跟誰走的比較近。順便換身衣服,跟我去貧民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