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如泉的黑眸深深的看了一眼炸毛的小女人,站起身便往外走去。氣得牙癢癢卻敢怒不敢言的小女人站起身想追出去,豈料門外出現兩個彪形大漢往她麵前冷漠的一擋,其中機械化的說著:“夫人,請回屋裏去。”
“讓開!”兩個字像是從牙縫裏嘣出來般,寧安易抬起頭瞪著明顯比她高大壯了一倍不知的兩個男人。
兩個人像座大山般堅定的站在她麵前,“太太,先生吩咐的,請不要為難在下。”
遠遠的看著那個清貴的身影上了黑色轎車,寧安易恨恨的跺了跺腳,轉身坐回餐桌上,本來饑腸轆轆的肚子,這麼一鬧騰不用吃什麼已經飽了。
“太太,多少吃點兒吧,空腹對胃不好的。先生他這樣做肯定有原因的。”梁媽看著生氣的不行的太太,勸說著。她們這些做傭人的,不好說什麼,也隻能挑著揀著好的說。
“還能有什麼原因,不就是怕我阻礙他去找女人了,”寧安易氣鼓鼓的,語氣醋的不行,“梁媽,你把這些收拾了吧,我上樓去了。”
梁媽搖了搖頭,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回到臥室,大字型的往床上一躺,鬱悶的心情繼續發酵著,你個臭男人壞男人,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胡亂罵了一通,總算消氣!
但是,這些都解決不了她鬱悶的心情!得找點事情來做做才好。
突然,腦袋靈光一閃,寧安易走出臥室,躡手躡腳在樓台處往下偷瞄了一下,確認樓下沒人看到才靜悄悄的走進房間裏,輕手輕腳的在裏麵上了鎖。
不讓我出門是吧,本小姐就在你的地盤撒野。讓你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她其實很少來書房,一是因為沒什麼必要過來,這裏麵的書架寬有差不多七八米,高約兩米,整整齊齊摞著滿滿的書全是外文,況且每本都厚厚的,二是以她的資質,自認是沒那個資質那個能耐看這些書了。
擺這麼多書,裝博學裝有知識呢麼,寧安易在心裏麵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老男人真能裝,別說一本本去翻了,光看書目就夠頭疼的了。
寧安易抽出一本,坐在書桌上手上執著一支筆,隨意的翻著書頁,看到哪頁空白處多的地方就隨意塗鴉。
天才畫家是怎麼來的,今天就告訴你,天才畫家往往來自隨意,寧安易亂劃著上癮了,畫完一本放回去又抽一本出來塗鴉,反正他又不會看的!越是想著她劃的更起勁,連著早上那些氣一並抒發出來。
劃了很多本,這回抽出來的終於有一本是中文書了,看了那麼多七歪八歪的外文書,終於有一本是認識的了,寧安易舒了一口氣,嘴角邊上漾開一抹笑意。
可是翻開第一頁的時候,她的笑意一頓,目光定定的停留在頁麵空白上麵。
上麵隻有寥寥幾字:摯愛?韻如,旁邊是一副手繪,雖然是用黑色簽字筆畫的畫,但是筆鋒幹淨利落,輕重有致,一看就知道是畫畫之人有十分過硬的畫工。
手繪上的女孩子直發飄飄,眼神柔和美好,神態足以用美豔動人來形容。如果不是深愛,怎麼可能一筆一劃牢牢的把她的神態躍然紙上,如若不是深愛,一個女孩子怎麼會有如此明晃晃的笑容。
突然想起張靚穎的歌:畫著你像心跳難觸摸……曾經他們彼此的眼神呼吸心跳肯定是靠得最近的,不是心意相通怎麼會有這麼靈動的畫作。
畫上的女孩子分明是黎蜜兒無疑,難怪她如此篤定,周彥回不會喜歡上自己,因為他的摯愛是黎韻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