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秀自作主張瞞了她的性別下來,隻怕這會還不知道下場會如何呢。
女子太過稀少,那些被律法分配夫君的才算不錯,若是廢人,為了不影響後代基因,興許隻有無條件供男人們取樂,直到老死。
夜歌穿的是一身幹淨的白色棉衫,手指很幹淨很白皙,秦明玉看著眼前骨節分明的手指徑自伸到了自己摟在懷裏的竹簍子,忍不住抬眸。
“公子。小心。”藥童還未待秦明玉反應,便急急上前拍開秦明玉手裏頭的簍子。
“公子,沒碰到吧?幸好幸好,這些毒物去年還把王大爺毒死了,公子你忘記了?”
“無妨,還沒碰到。”夜歌起身,一臉清冷。
秦明玉眉頭緊緊鎖著,看著散在一地的菌菇,忍不住扭頭對著這一對少爺仆怒目圓瞪。
“真是夠了,有毒如何沒毒如何,哪個叫你這般自作主張拍掉別人的東西。”
“唉,我說你這人什麼語氣跟我們說話呢。少爺,有句話不是叫什麼狗咬了良心嗎?說的就這個死胖子這樣的吧。”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夜歌豎立在一側,很善意的解惑。
“對,沒錯,就是你這樣的。我拍開它,免了你中毒的危險,你不感激也就罷了,怎麼能這般不客氣說話呢。”白術氣不打一處來。
“誰要你們爛好心?這些有毒沒毒我還不清楚嗎,當然是沒毒的,否則我采來幹嘛。”繼續翻白眼。
“明玉。”劉漢武在一側急不可耐,他都不知道怎麼搞得,明玉就和夜大夫家的藥童白術鬧了起來。
“這位是救你的夜大夫呢。禮貌些。”一臉不讚同的揪過他,老實的漢子一臉誠懇的歉意。
“夜大夫,我替我家小子給你道歉了。”
“無妨。”他微微頷首。
秦明玉雖然氣頭上,卻是不礙她欣賞帥哥,男子看起來二十,英挺的眉斜飛入髻,棱角分明的臉分明鬼斧神工,比起原主記憶裏頭那個死纏爛追的潘府家少爺要好看不要太多。
不過可惜高挺的鼻子下唇角微抿,明顯不悅和忍耐,果然涼薄。
“四爹,這錯不在我,我不會道歉。還有你!”秦明玉豬手一振,直直指向對麵男子鼻子前方,大抵個子太矮,就隻能到下巴處。
“你,說的就是你,我抱著我的蘑菇呢,你好奇過來碰我還就不說什麼了,你們憑什麼自以為是按自己的行事法則來決定別人的行為是對是錯,再則,我沒有令你的藥童向我道歉,你們居然還敢恬不知羞的接了我四爹的歉?真是愚頑無知的古董。”
劉漢武從來不覺得秦明玉這般會寒磣人,甚至一副咄咄逼人的氣勢。
葉歌臉色板著,似乎無動於衷。藥童白術已經一副搖搖欲墜渾身發顫的模樣,麵色漲紅,是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反駁。他壓根聽不大懂有些話,總覺得這個肥豬說的話似乎很是高深,但是看樣子明顯就不是好話。
“明玉!”劉漢武覺得此行答應秀,帶明玉出來簡直是個極大的錯誤。
果然不拘著就是要出來闖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