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真厲害，已經有三條草魚，一條大鯰魚，還有一條看起來像是花鰱。”
“恩。”
“少爺，咱們以後天天都能吃這個了吧？我們還能用這個去換好些鹽巴回來。”
白術在一旁興致勃勃，嘰嘰喳喳的叫喚著。
秦明玉忍不住搖頭失笑，收了魚竿，將半簍子的魚提了起來，準備四周去轉轉，若是在這裏建坊，不知道土地怎麼歸置，是公家還是私人的。
夜歌看著她遠去的身影，神色愈加複雜起來。
畢竟在這個時代，所有獨門技藝有些都是不願傳給旁人的。
秦明玉不僅說了，還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他看的真切，這是不可能裝出來的。
“白術。”
“在。少爺。”白術手緊緊摟著懷裏的簍子，他家少爺果真厲害。
“日後見到秦明玉要恭敬著，不得無禮。可知？”
白術看見了夜歌那雙清冷的眸光閃爍著某些他不知道的光澤，可是他覺得那是不太妙的信息。
“少爺，你為何對他刮目相看？莫非你真的……”
白術已經腦補許多不太妙的想法，隻是被夜歌冷冷的目光一瞥，便立即縮了脖子噤聲。
嚇死寶寶了有沒有，離開那地方太久，都不曉得少爺的真實性子了。
……
秦明玉轉了一圈後便下了山，村口正遙遙站著三爹胡時。
秦明玉忍不住迎上去，“三爹在這裏是有事？”
胡時看見她，目光瞥向簍子裏一直跳動的魚兒身上。
“今天收獲挺多。”
秦明玉點點頭，有些獻寶的遞上去，“挑兩條在家裏加餐，其他拿縣裏去賣，應該能得一筆錢。”
胡時點頭，抬眸間望向秦明玉跟以往明明一模一樣的臉，卻總能讓人覺得陌生，而且有種怪異的感覺從他心裏升騰。
就仿佛秦明玉不是秦明玉，可是又確實是秦明玉。
胡時複雜的眼神，秦明玉看的一清二楚。
她垂下眼瞼，忍不住有些失望又有些心虛。甚至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胡時間秦明玉垂下眼瞼，側臉柔和，甚至帶著一種他察覺不到的悲傷，忍不住嚇了一跳，他訥訥開口道，“秀讓我來這接你，你四爹已經回家了。她擔心你有事。”
“啊，娘就會亂擔心，沒事的，我這不是還帶了那麼多魚回來，三爹，現在時辰還早，要不我們去縣裏賣了再回來？”
胡時瞥了眼太陽，最後點頭欣然同意。
除了那次溺水昏迷，秦明玉還真沒親自來這麼遠的地方走一趟，縣裏不是非常熱鬧繁華，但是相比於村裏頭，確實要好一些。
做生意的都在街道兩旁，道路不長，吆喝聲交雜。
秦明玉瞥了眼來來往往並不多的人，看了眼胡時道，“三爹，我看咱們不擺攤在這邊了，來往行人不多，且我們數量還可以，不然我們去酒樓看看，可以讓人家全部包了，咱們也能早點回去。”
其實秦明玉想的是這樣以後可以長期供應鮮魚，興許就能搭個生意夥伴出來。
而且這一次出行運氣真不是一般的順利。
因為胡時說了就近的一個酒樓，是縣上規模還算不錯的酒店，臨近中午，果然裏頭吃飯的人三三兩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