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四，等下你要多擔待些啊，我怕我要死了。”
白術哭喪著臉，一臉死灰。
夜四當做沒聽到，認為他有些走火入魔，直接叉著他雙手就拖走了。
夜歌正安靜的坐在主位上，見兩人進來，隻是懶懶地抬了下眸子。
竹簡啪嗒一聲被扔在了幾案桌上。
夜歌懶散的靠在一側，骨節分明的手修長而白皙，正一搭沒一搭的點在桌子上。
“我就想問一個事，前幾天我沒在家發生什麼事了，你們忘記告訴我了。”
夜四就算再馬虎也覺察出不對味了，這分明就是興師問罪的模式。
低低偷瞥了眼戰戰兢兢的白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少爺，啥事啊，幾天了，差不多都忘記了，我們在你不在家時，就是安分在家呆著看家。”
夜歌扯了扯嘴角，“是嘛？”
語氣不明，威壓確十分大。
白術一個不穩直接噗通跪了下來。
“少……少爺，我錯了。”
夜四一臉懵圈，苦、b的臉掃著白術的後腦勺，為啥他不曉得出了啥事呢？
“你呢？夜四，沒有什麼話要交代的嗎？”
“主子……屬下不知道做錯何事？屬下自問一直負責任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努力不讓少爺有任何後顧之憂。”
夜歌冷冷笑了一下，“你們現在可厲害了，管事都管我頭上來了，白術，夜四剛來不知道我不怪，可是你呢？你跟在我身邊多久了，你不知道我看重秦明玉和她手裏頭的神跡嗎？你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將來推開，從我的地盤趕走，還不說一句，你說……奴大欺主，我該如何懲罰？”
夜四腦子靈光一閃，瞬間通透過來。
噗通~
夜四直挺挺跪下來，埋頭不言語了。
白術在一側瑟瑟發抖，“少爺，我錯了，我隻是不希望少爺太過在意此人，少爺你因為他多次變得不像自己了，白術不願意少爺為了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如此醜陋的男人，變了樣子，這將會讓國都乃至天下人所恥笑，如果這個錯了，白術願意受罰！”
“放肆。”夜歌勃然大怒，騰地從案幾上翻身站起，帶的桌子上的書簡都掉落一地。
白術低著頭不發一語，一副甘願受罰的模樣，可是任誰都能看出他臉上的不甘心。
房間內一度陷入可怕的沉寂。
夜四心慌意亂，忍不住試圖開口解釋些什麼。
“少爺，秦明玉時我阻攔在外的。”
白術有些吃驚，這夜四平時分明就和自己不對付，現在居然能站出來替自己說話，實在不能不令自己心驚。
夜歌冷冷盯著兩人。
“少爺，秦明玉雖說有神跡，可是造紙一說原本就虛無縹緲，國都裏的高級智靈人才多的數不清，他們暫且不能研究出這個方子，秦明玉又何德何能。屬下覺得白術擔心的也不無道理，屬下也曾聽過秦明玉找過各種借口追求縣上的新秀潘府家少爺……”
“夠了。”夜歌冷聲阻止了夜四還要接下去的話，“我的事不需要你們擔心，還有，如果我的事膽敢有任何一句傳回國都，那麼就別怪我不念多年主仆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