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秀不信他,不愛他,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人絕望的。
秦明玉不知道這邊的種種小舉動,夜四也已經入了房內,撩起簾子進來,一同到秦明玉身側,觀察胡時的傷勢。
臉色蒼白,陷入昏迷,最重要的是傷口在後背,應該是被脊梁砸傷的,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可我爹平素並未得罪人,更何況還是免費無償給人授課的,更不可能惹來恩怨了。”秦明玉的意思暗含的特別清楚,她覺得是不是自己引來的禍患,而讓家中人受傷,可自己居然還厚顏無恥的躲起來,居然讓家裏人因此受傷害,那麼她將真的無法原諒自己了。
秦明玉滿是糾結,方珺看的分明,對她使了個稍安勿躁的暗示,隨即輕聲道,“這夥子人似乎是有意要來鬧事的,估摸得等你三爹清醒後才能詢問他是不是此次上去嵊州而惹到了什麼人,也不無可能。”
秦明玉聽得恍然,看來並不是那夥子尋夜歌仇的人了。
也對,如果是他們找上門,那應該直接到坊子那邊找人才對。
秦明玉聽了忍不住鬆了口氣,她從來不願做那種‘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人。
夜歌很快就來,擁擠的房間一下子更加窄,秦明玉讓夜四帶著明元出去,幾人看到夜歌紛紛都湧了過來。
夜歌神色嚴肅,把完脈眉頭緊皺。
“他背上的傷並不重,所以不用擔心,這個開藥敷了結痂脫落就會好。”
“可是我三爹為何還不清醒過來?”這麼簡單?好像哪裏不對勁。
夜歌歎口氣,收回手起身,“我要說的便是這個糟糕,我給你爹把脈,發覺他似乎中毒了,而且有一段時間了。原本並不算嚴重,隻是中毒時日久了,積毒深了,現在又砸到背部,反而更加嚴重,所以不好解。”
秦中秀聽到這個忍不住瞪大眼,驚恐萬分,搖著頭恍若瘋魔,“是他,一定是他,為什麼,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還不肯放手!”
秦中秀仿佛癲狂,神色憂慮恍惚不清,逮著劉漢武的衣領拚命的抓著質問,就仿佛眼前的人是這一切不幸的罪魁禍首。
秦明玉看的目瞪口呆,她娘莫非有什麼事情還瞞著大家,劉漢武也是一臉懵的樣子,方珺直接上前抬手砍了一下脖頸,便看著她軟倒在劉漢武的懷裏。
劉漢武被方大人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呆了,訥訥的看著他又望望懷裏的人,一時訥訥的說不出話。
“貴夫人有孕在身,長時間保持在這般緊張的心情狀態,隻怕會更不好,請恕在下莽撞。”
方珺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劉漢武隻能點點頭,抱起昏迷的秦中秀回了她的屋子。
“我娘這是怎麼了?夜歌,你能不能稍後給我娘看看?”
“你娘這是她自己的心結,我尋思著你三爹這個事,你娘或許知道一二也不一定。”
秦明玉聽了就直接皺眉,她現在腦子也是一團混亂,原本以為一個簡單的鄉下農戶,簡簡單單賺個小錢生活奔小康,沒想到突然出了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