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時自然不會說什麼,隻是秦明玉每次都能看到胡時那心疼的眼光,戀戀不舍的好似在看著情人。
秦明玉無奈又好笑,還沒到時候,隻是起初的步驟,等到紙張在全國上下全部實行開來,就不會真有人覺得它多麼珍貴了。
畢竟用來做草稿的紙張也是一點也不會覺得浪費可惜。
秦明玉忍不住想看那時候三爹的表情。
秦中秀的肚子漸漸顯現出來,心情也一日比一日好轉,隻是臉色始終帶著化解不開的淡淡憂慮,仿佛有什麼不好的就要發生一般。
“明玉,你這剪了那麼多株,可以活嗎?”
秦中秀摸著微微隆起的腹部,好奇的問道。
“娘,你放心,我做事有分寸,我隻拿這些荒地做實驗。”
“可那荒地就沒種過糧食,真的可行嗎?”
“放心,我從夜歌那開了些東西,土地就跟人一樣,生病了也能調養好的呢。”
秦中秀聽得哭笑不得,“就你歪理最多。你弟弟呢?”
“跟四爹上山了,地瓜苗沒那麼多,我讓四爹去拿些別的種。”
秦中秀聽得糊裏糊塗,“得得得,話都說不清楚,就想著跟你娘保密呢。’
秦明玉拿著地瓜葉去地裏,一路上都是在田地裏忙耕地的村民,遇到秦明玉提著一籃子葉子都會忍不住好奇,知道的不知道的交頭接耳指指點點一番,然後又笑著搖搖頭,繼續埋頭幹自己的事。
他們大都知道了秦明玉因為和方大人說了中心河工程的事,朝廷嘉獎了百畝荒地的事,大多聽聽笑笑就過去了。
畢竟隻是荒地,又不是良田,所以白送也沒人要,浪費力氣浪費糧食,要真能種出玩意兒,哪裏還會變成荒地。
秦明玉種了大概隻有一半的地瓜,還有一些是土豆。
這還是中心山看到的沒人要的,被人當做是毒物而不敢碰的。
所以才能讓秦明玉撿漏了。
夜歌看著秦明玉雙手站滿泥土,臉上帶著歡愉的表情,在田間奔跑,忍不住跟著笑的歡快。
秦明玉才跑沒幾步,忽然舉得渾身不對勁起來。
見她忽然停下,臉色蒼白,夜歌心一提,忙跑過去。
扶著她的手,原本潔癖嚴重的男人,此時此刻眼裏隻有這張揪得心疼的小臉,哪裏還顧得上袖子上所粘的不堪入目的泥土。
白術在一側不忍受打擊,捂住雙眼逃奔而去。
秦明玉額頭下來冷汗,她揪著夜歌的雙手,大眼迷蒙,“我覺得不對勁。好疼!”
夜歌皺眉,緊張關心道,“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秦明玉躺倒在夜歌懷裏,猛然間一股急流而下,她瞬間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是吧……
這麼快就來例假了?
她還很歡樂的覺得還沒當大人是件好事,現在居然就來了?
秦明玉欲哭無淚,臉色帶著淒慘。
夜歌皺眉,“說話,你哪裏不舒服?”
秋季的衣衫很薄,秦明玉覺得幸虧這下這邊人很少。
她吞了吞口水,臉色比剛剛已經緩和好多了。
這可能是第一次來,所以要疼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