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珺聽了有些興趣,對於秦明玉的手藝他並沒有真正嚐到,倒是挺好多人誇秦明玉廚藝不錯的。
段師爺看方珺都捧起來了,自己也不好意思拒絕,直接就仰頭灌了一口。
豈料入喉甘甜,醇味濃厚,還帶著清香,和平時所接觸的那些難以下咽的羊奶完全不同。
秦明玉見他們臉色都變了,忍不住帶了點小得意。
“好喝吧段師爺,你剛剛那模樣活脫脫好像我要毒死你似得。”
段師爺有些下不來台,臉色僵硬,手也僵在半空。
胡時差點沒喘上來氣,他臉頰抽了抽,忍不住從底下揪了下秦明玉的衣擺,哎,這閨女現在是越發不著調了。
“咳咳,胡先生,我此次和段師爺過來,是為了你的事。”
胡時聽著臉色也是一振,隨即手也緩了下來,木桌板泛著舊冷的光澤,桌麵上的談話一時沉寂下來。
秦明玉也知道現在不是玩笑的時候,忍不住抿了抿唇,十分認真的抬著眸子看方珺,而此刻方珺則在認真的盯著胡時。
“胡先生,當時我曾問過你,對於你被砸傷甚至沒命是否知道一些內情,當時胡先生說的是並不清楚,是否?”
“是。”胡時垂著眼瞼回答著。
“那麼現在我再問胡先生這句話,是否有別的答案了呢?”
半晌沒有回音。
秦明玉左邊看一下,右邊又瞄一眼,忍不住出聲道,“方大人,你們這次來我家是不是案情有什麼進展了?”
方珺見胡時沒有出聲,心中多少有了些計較。
“其實也不然,此次關乎胡先生,又是小縣城為數不多的新進階的人才,而且你又為朝廷舉薦開發水利有功,也免了此次洪澇災害,所以上峰對此次也十分關注,希望能早點為你們查出事情原委。”
“那沒有一點什麼查到的蛛絲馬跡嗎?”
方珺的態度可不像丁點沒查到的模樣。
“我聽說前段時間有人拜訪過胡先生,想請胡先生去國都進國學部任職,可有此事?”
胡時沒來由的皺了下眉,明顯的抗拒動作。
秦明玉覺得這樣談下去似乎不會有好結果,忍不住又再次開口道,“方大人似乎知道些什麼,為何不直接說出來?”
方珺頓了頓,遇到秦明玉這般直言不諱的人還真不能按常理出牌。
“其實我此次來並不是想要質問胡先生的,倘若你們有什麼難言之隱不願意開口的,我也能理解,隻是胡先生,你真的覺得逃過一次能逃得過第二次麼?更何況能這般明目張膽的毀掉草堂還能光天化日的直接下手,那麼下次呢?”
方珺說話並不犀利,甚至很符合他一貫溫吞的聲音。可是秦明玉就覺得這些話很中主題。
別說她都想開口了,更何況一時沉默的胡時,此刻已經抬起頭了。
“方大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知道對案情有發展的,我一定知無不言,更何況此事本身也牽扯到我,我沒道理不和你說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