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爹。”
“怎麼了?”劉漢武站定了,大手提著一水桶,目光很是精神。
“四爹,三爹那邊消息有了嗎?”
“我正要和你說這個,已經有了,不過隻是寥寥數語,說是已經安定下來,讓我們不必擔心,也知曉你娘已經為他生了個大胖兒子,而另外托人帶了一對平安鐲回來,你娘剛看信樂壞了,要不是月子裏不能哭,你娘高興都要落淚了。”
“那三爹滿月酒能回嗎?”
劉漢武搖頭,“應當是不能的,好像特別忙,據說人手不足,好多人外調了。”
秦明玉看著四爹出了門,這才嘀咕疑惑道,莫非這些當官的一部分都跑嵊州來了?
“明玉。”
屋子裏頭傳來娘的呼喊聲。
秦明玉趕忙過去,掀起簾子,看到了自家娘正哄著哇哇直哭的弟弟。
“怎麼了娘?弟弟怎麼哭的這般厲害?”
“不曉得,剛喂完奶,且尿布也是幹的,不懂為何一直哭鬧不休。”
“這樣我讓王大伯幫忙跑縣裏一趟,去請個大夫來看看。”
“不必,上次那個官家穩婆就可以,你讓他去府衙找方大人,新生嬰孩在月之內,都可以喚她們來看看是出了何事。”
“好。”秦明玉趕忙跑出去到隔壁王伯家找王伯,央他得空現在就去一趟縣裏頭。
遠親比不得近鄰還是很有真理可言的。
聽說孩兒莫名其妙哭鬧不休,王伯立馬就應了下來,到草垛裏拉了驢子就綁了車往縣上趕。
秦明玉回到房間內時,明元已經拿來了一些熱水。
“喝了水還是這般哇哇大哭,娘都理不清他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摸了摸他額頭,搖搖頭,“也沒發燒,因何這般啼哭的厲害呢。”
“娘不必憂心,我瞅著這屋子不大通風,看他哭的這般厲害,臉都紅了,頭發也打濕了,會不會是太熱氣的緣由?”
秦中秀猛地一拍自己腦袋,“我天,我都做了那麼多回娘,居然還不如你看的明白。”猛地將孩子放在床上,給他解開衣裳,摸摸後背,果然濕了一大片。
“是太熱了,怪娘,坐月子非捂著,把孩子都熱到了。”
“娘,你是太擔心了所以不曉得也正常。我算局外人,自然就看的十分真切了。”
劉漢武洗好小衣服回來,看道那個給自家妻主接生的官家娘子剛出門,忍不住將東西放置在一側,急忙迎上去。
“官家娘子,你來了?”
官家娘子頷首著點頭,和他打了招呼,就被後頭的秦明玉送了出門。
劉漢武眉頭一皺,一般官家娘子非請不來,他念頭閃了幾閃,想到了秀,連衣服都來不及管,直接大步跨著往裏頭趕。
秦中秀剛喂完奶,才放下衣服,便見劉漢武急匆匆的進來,臉色帶著憂慮。
“你沒事吧?”
兩人異口同聲,說完彼此愣了愣又都笑開了。
“你衣服洗好了?”
“是啊,我剛回來,院門口遇見了官家娘子,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是有點事,不過是鬧了個小烏龍罷了,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