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玉聞言愈加離奇,“方珺做的?我怎麼都沒聽到風聲?”

劉勇笑,“你最近自己忙得焦頭爛額,自然是沒注意到,也不足為怪。既然你到家了,那我便回家了,等他們整出你要的東西,我就拿著過來找你。”

“不必拿來,若是趕製出來了,到時直接喊我過去看就是了。”那麼多成品,想拿也拿不動啊。

劉勇應了之後和她揮手作別,秦明玉這才轉身進屋。

隻是還沒轉過來,臉就直接擋上大肉牆,嚇的秦明玉啊的叫了一聲。

“你走路從來都沒心的嗎?還是心思都給人帶走了?”夜歌說話陰陽怪氣的。

秦明玉第一次覺得夜歌居然也會用這般語氣說話,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忍不住蹙眉,“莫非那個劉玉蟬又纏著你了?”

“此話何解。”皺眉,表情酷酷的。

“不然你何以來的氣要撒我身上來,說話都怪聲怪氣的。”秦明玉拉長臉,學著他那副模樣。

夜歌一口氣差點沒下去,忍不住伸長手指硬是敲了過來。

秦明玉捂著腦袋,眼淚嘩嘩。

“你幹嘛啊?”

“讓你說話沒帶腦子,我看你和劉勇說話不是挺和氣,一路走來還有說有笑的,你都那麼大了,怎麼還要個人送回來?不認識路嗎?”

“人家樂意,你管我。”秦明玉哼了聲,氣死她了,腦袋不會腦震蕩吧,下手沒個輕重,太過分了。

秦明玉揉揉腦袋瓜子,往邊上退了幾步。

夜歌凝神看著她“過來。”

你喊過來就過來啊,她又不是沒事找抽。才不要。

見她無動於衷,某人加重了口氣,聲音海拔也提高了些。

“過來!”

秦明玉覺得自己是沒有奴性的,可是為什麼夜歌的威壓總是那麼厲害,讓人忍不住自主性的舊先擺起了動作,腦子裏的想法都還沒到呢,就已經乖巧的站在了他跟前。

“痛嗎?”夜歌低著腦袋,眼神黝黑,裏頭似乎閃動著一些她似懂非懂的東西。

大眼花花,“當然痛咯。”

“既然痛就要記住了,下次別再沒記性了。聽好了,我從來不說第二遍,以後和異性要保持些距離,知道嗎?”

秦明玉摸著腦袋心裏腹誹著莫名其妙,卻還是不敢不點頭如搗蒜的應付著。

夜歌見此心情愉悅了半分,涼薄的唇角微微揚起,勾勒出完美妖媚的弧線。

晚間,秦中秀早早帶著娃歇下,秦明玉看著窗外皎潔的明月,此刻突然翻來覆去有些睡不著。

一閉上眼都是那雙帶著深意的黝黑的眼睛,仿佛沒有盡頭,讓人不斷的想要沉淪,迷失,甚至墮落。

秦明玉駭了一跳,連念了三遍阿彌陀佛,忍不住眨了眨眼,又摸了摸頭,已經不疼了,可是那彈一下的瞬間觸覺似乎又隱隱還在。

秦明玉禁不住猛地翻開被子坐起來,腦海裏像老電影那般不斷回放這他今天在耳畔淡淡的一句話。

如同宣誓。

秦明玉的心忍不住漏掉了兩拍,隨即猛地搖搖頭。

做什麼白日夢呢,就算女性再少,夜歌也不是那種饑不擇食的人,瞅瞅自己的腰,再想想劉玉蟬的身影,秦明玉嘴角抽了抽,猛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瓜子,頓時一陣吃痛,眼淚忍不住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