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寒溪一噎,老臉甚是羞怯,幾近咬牙切齒,“你說她能種活便能活嗎?我可是不信的。哼~”
見夜歌輕笑,孔寒溪愈發惱火,指著秦明玉厲聲道,“你這小奶娃,怎麼好的不學,偏同夜歌這家夥一起來哄我。”
秦明玉才剛品花茶,聞著味道十分不錯,正想著類似哪種花香,猛地一聽老先生的指責,頓時把一口含在嘴裏的茶噴了出來。
“噗……”
“咳咳咳,剛不好意思,那個,老先生,我沒騙您,我對種植方麵雖然不算研究十分全麵,但是我知曉的一些平常的種植還是可以的,就像我自己也種了桃花,荔枝還有一些吃的瓜果都是有的。”
“哼。”孔寒溪見自己指責把人家反倒嚇了一跳,有些戰戰兢兢的模樣,忍不住胡子一抖,鼻孔仰天。“你也見過了這山裏頭似乎種什麼都不成活,一片荒蕪,我當年住過來的時候,就是和一個老友打了賭,看我能否把它種活,如今好多年過來了,我那老友要是過來看一番,恐怕要笑話的。倘若你真有辦法讓我這滿山的樹鬱鬱蔥蔥,我便應你一個要求。”
秦明玉沉思了半晌,這老先生既然是和人打賭的,那麼自然肯定也找過別的種植專業戶來看護過自己栽種的東西,豈料都不能成活,想來應該是土地的問題。
她雖然了解的東西都很全麵,但是關於土地改良確實了解也並不十分多,而且目前也不曉得這個山是因何種不出東西,所以秦明玉並沒有馬上就誇下海口,隻是微微顰眉了一下,抿了下唇角,半晌才開口道,“老先生,恕我現在不能給你打包票,畢竟我才剛來,也不能馬上就知道你這種不出東西是因何緣由,所以……”
“所以你這是誆騙我家先生,又在說大話了?”門童很是不悅。
有些指責著說道。
秦明玉啞然,她說的話自認為十分懇切了,也不算哄騙了吧?
偏這門童在邊上一直給自己上眼藥。
好在老先生的態度似乎有些不同,他聽完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態度也跟著緩和下來,摸了摸胡子,沉吟道,“來我這裏求我事的人基本上無不都是要求我收徒的,他們總是出錢出人,又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讓我相信他們會把這些樹栽活,最後還不是無一沒有做到的。”
秦明玉聽著有些提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所以你這話聽著雖然不好聽,但是卻是最實在的,我反而有些相信你是有些本事的了。”
秦明玉的心真真落到了實處,帶著點羞澀,摸了摸額頭冒出來的虛汗,忍不住笑道,“先生最是喜歡打趣人。其實這種植一事也並非一件難事,弄懂了這些樹的脾性,他們喜歡生長的地方,或者弄清楚這些地的喜好,喜歡和誰比鄰而居,自然就會更加貼合人的心意。”
孔寒溪點頭,“此話說得不錯,萬物都有靈性,你這娃子雖然歲數不大,但是可比一些沽名釣譽的人懂得深刻多了。”
這話說著意有所指的看向夜歌,夜歌不言語,隻是自顧自的品著茶,豎著耳朵一副老神在在,完全不關他的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