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頭的馬車緊隨而上,車簾子開了,露出了一雙精致的美眸,水光波動的望著夜歌,目含笑意,似乎正遙遙表達著謝意。
待車架遠去,圍觀的人群才逐漸議論小聲的散去,秦明玉把散了一地的東西都歸攏好,便見眼前出了一雙大腳,她抬頭,帽簷遮擋著來人,可是遮不住白衫,秦明玉撩開簾子,看到了夜歌沉默不語的把東西提起來放到了車裏頭去。
“馬不會無緣無故就驚恐起來的,應當是出了什麼事,或者是剛有人故意趁亂使了詭計。我瞧那馬蹄子上腫了一處,是被人用暗力打的。”
秦明玉有些驚訝,看著他轉身把東西放到車上,胡時喝劉漢武在邊上顯然也聽得清楚明白,並沒有開口說什麼,心裏興許是有些計算的。
秦明玉這猝不及防的第一次遇上劉思思,她心裏頭有些茫然,也不曉得對方到底知不知道三爹的底細,看她剛剛撂下的話,分明就是故意針對三爹當時驚馬傷腳的事。
而且派頭這般厲害,看圍觀的人露出的三分怯意,並且沒有人接預期的那些可怕後果,似乎還帶著驚訝的眼神瞅著自己這些人,似乎在感歎走了好運。
“夜大夫。”胡時客氣的上前和他打招呼,“今日真是多謝你了,若不是你及時出手相救,否則真不知道要出多大的事。”
“沒有我,也會有旁人上前幫忙的,放心吧。馬驚既然不是意外,那定然是有人故意做的。就我所了解的,在這地盤上,也沒有多少人敢對冷血王府的人下手,除非是活膩味了。”
夜歌的話是什麼意思?他篤定的模樣,似乎好似了解一些什麼。
秦明玉很想開口問,但是又覺得這裏人多,還是回家問四爹好了,因為看他的表情,似乎好像對那個馬所受的傷也是略有所思的表情一方麵又四處張望了會,待東西都收拾妥當,也不曉得夜歌從哪裏拉出來的一匹白馬,將韁繩遞給四爹。“這是我朋友的馬,你們暫且先拿去用吧。”
“哎,那我的馬呢?我可不管啊,那些工錢可賠付不了的我馬兒啊。”
“你的馬兒沒事,隻是把它打暈過去而已。”劉漢武皺眉,顯然是懂得馬兒死沒死的。
馬夫猶自不信,眼巴巴的上前,查看了一番,又是伸手在鼻子下方探,又是趴在馬肚子上感覺呼吸起伏,這才露了一點不好意思的笑容起來。
“既然沒事……那……那便算了。”
他略顯尷尬,胡時等人給他結算工錢時還是在原來說好的數字上多添了一倍。
馬夫眉開眼笑,還特地為他們把馬車重新綁了一下,見白馬看著性情不算急躁,這才又說了幾個注意事項,便拿著工錢去自家馬邊上,等著醒轉了。
見他離開,夜歌親自拉著馬打算送他們一程,秦明玉忍不住疑惑問,“你不是有朋友還要招呼,這樣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