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你停下來做什麼?三爹的腿如何三爹自己清楚明白,不需要別人來為自己做人情和擔憂。”他目光帶著凝重,抓著他的手腕很緊,秦明玉茫然,兩眼無神的看著他,呆滯又惆悵。
“胡大人,我和明玉在中心村時原本交情就不錯,她對我而言意義不同,你當真不必這般擔憂。”他唇角微勾,“夜四,站外頭大院看門去,我要給胡大人治腿,任何人不得打擾。”
夜四覺得自己離的夠遠了,偏少爺每次都能恰好的傳話到自己耳朵裏頭,分明是在告訴自己滾遠一些去。
看到夜四乖乖的出去了,秦明玉不覺得他的動作滑稽好笑,就算再好笑她也笑不出來了。’
她覺得自己還是輕看了夜歌,這家夥的脾性自己壓根就沒摸透過。
更何況在中心村時,他是人在屋簷下,不敢不低頭吧,不然那時候霸道的脾氣也沒見這般淋漓盡致啊?
現在怎麼就得要對自己步步緊逼?
非要當眾讓自己承認是他的所有物,哪怕賭上自己好男色的名聲也在所不惜。
“還要站著嗎?真不打算我給你三爹看病?”
胡時氣沉了下來,沒等秦明玉反應,直接轉身,兩眼深深看著夜歌,“夜公子,雖然你是夜府世子爺,但是在中心村,胡某自認我們一家不曾做過虧欠夜公子的事,還希望夜公子別再以胡某的腿傷為借口,逼迫我兒子了。”
“兒子?明玉,你三爹不曾知道我對你的一切了如指掌嗎?”他歪著腦袋,眼裏滿滿是戲謔。
胡時臉色微變,原本以為夜歌人品不錯,起碼不會對明玉的性別上麵做文章,所以才有此試探,不想還真是卑劣到了極致。
”夠了,夜歌,你想幹什麼?你這般下作,還真讓人十分瞧不起。”她臉色漲紅,憤怒的難以自已。
握著拳頭簌簌顫抖。
見她單薄的身子,包裹在寬鬆的衣服裏頭,似乎可憐的令人憐愛,夜歌輕輕歎了口氣,站起身,慢慢走過來,看著胡時警惕的模樣,他忍不住輕歎,“傻瓜嗎?國都的人形形色色,有權有勢的人不知凡幾,你當真以為我夜歌是那麼急色之人?我跟你說過如果要出門在外打交道就要適當偽裝,可惜你的麵色太過出眾,倘若真有一天被人看中,做裙下之臣,你當真願意?”他眯眼。
秦明玉糊塗了,不曉得夜歌話裏到底是啥意思,而且哪個態度才是他的真實意思。
她心頭有些慌,卻忍不住還是覺得他說的是真的,畢竟就自己所了解的夜歌也確實不是那種好色之徒,要不然這些年在國都,早該尚妻主了。
秦明玉想著,臉色微微緩了緩,給了三爹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即回答道,“誰曉得你哪個意思是真是假,更何況,我以後再國都也是要出門做事的人,不可能應承你的那種玩笑。倘若我當天不給你個下馬威,那麼以後我哪怕生意做得再好,做得事再大,也不會有人認可我本身的,我不願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