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蟬的暴躁她能懂,可是上官明珠因何會驚訝,而且不耐煩,莫非這家夥其實對夜歌並不感冒?

秦明玉心裏微感疑惑,她覺得自己愈加不了解上官明珠了,對自己莫名其妙的敵意,原以為是因為夜歌,現在看來並不是呢。

而且她心裏總有種若有若無的那種似乎要抓到某種感覺的怪異感,總是一閃即逝。

“王爺,在下很久之前就曾說過,這輩子隻想婚姻自主。”他臉色不卑不亢,起身作揖,上官冷血的臉色並沒有多少怒色,仿佛在和他談論著天氣一般的正常話題。

“明珠,你呢?”

“父親……”上官明珠,眼眸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在他那雙深邃,沒有邊際的浩瀚裏,不斷沉迷和墮落。

“我……”

“行了,既然你們兩個心裏頭都並不讚成此事,那便不說這事。隻是明珠,再過不久,你就要成及笄禮了,那時候,你必要選一個你的夫朗,你的母親為此事也終日思索。”

“父親,明珠明白,明珠隻是……不願強求別人。”

這話說的,好似又楚楚可憐。

果然見上官冷血聽完此話,眉頭又微微皺了皺,對著夜歌的臉色也不是那般好了。

船艙裏的威壓十分厚重,秦明玉都覺得心髒沉甸甸的。

這上官明珠裏還啊,分明就是自己對夜歌沒有感覺,卻把罪責拋給了別人。

厲害了啊……

“於兄弟看年紀似乎也不大。”

秦明玉腦海裏正糾結來糾結去,冷不丁被人喊到,還真沒反應過來是在跟自己說話。

見其他人紛紛看向自己,她才冷不丁背脊發汗,醒神過來,對著冷血王爺的問話,訥訥的回答了個‘哦’。

“王爺,你可把於兄弟嚇壞了啊。”妙靈大師輕聲開口,似乎正為自己開脫。

秦明玉忍不住有些感激地看著他,一頭銀發如同瀑布一般,光澤璀璨。

“大師這是護短了,放心吧,這於小兄弟,正得我意,不知是哪裏人氏?家中可還有親人,正好我家隻有一個女兒,我一直覺得明珠一個人孤獨了些,不若認個幹親。”

冷血王爺的話驚得可不止在場的人,還有秦明玉本尊,她眉頭微微皺了皺,忍不住眼神奇特的看著他,說誇張的表情,一點也不為過。

“父親,這般大的事情,是不是應該先和母親知會一聲?”

“無需,隻是今日第一次見這小友,尤為投緣,我倒是相信妙靈所說的他們初次見麵,也覺得大有靈性的事了。”

船艙裏的幾個人麵色各異的看著自己。

秦明玉微微動了動唇,忍不住起身出來,對著上官王爺微微俯身,“於明多謝王爺厚愛,隻是於明父母尚在……”

“哈哈哈,行了,不過是戲言之詞,冷血,你嚇得他們了。”

上官冷血揮揮手,幾人都落座回去,夜歌皺著眉看向秦明玉,秦明玉回眸間看到他的神情,那裏頭似乎有千萬個疑惑,在問自己為何不順著杆子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