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1 / 2)

我叫李花開。

雖然我的名中有“花開”二字,但是我的性別卻是男性。

我曾經問過父親為什麼要給我起這麼一個名,父親告訴我說,這個名並非是他給我起的,而是爺爺所起,因為爺爺很喜歡看李樹開花時的樣子。

在我十二歲那年,爺爺病危,我便跟隨父親去到爺爺的第二故鄉——周口去見爺爺最後一麵。

爺爺在彌留之際,將一把折扇交給了父親,並且囑咐父親將那把折扇傳承下去,然後眼神複雜地看了我一眼,便就此含笑而去。

多年之後,我從大學畢業,便回到了自己的家鄉——邢台。

“邢台”這個稱呼在我個人看來並不吉利,因為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的人往往會把它理解為“刑台”,使得我的家鄉給人的感覺往往都蒙著一層血腥、恐怖的味道。

在回到邢台以後,我做過很多份不同的工作,但是往往都做不長,因為我一直沒有找到一份讓我覺得可以稱之為事業並且可以為之奮鬥一生的工作。

就這樣,我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幾年,一直混到了二十四歲,身上也沒攢下多少錢。

在我二十四歲那年的夏天,我又一次辭去了工作,接著便在自己的房子裏過起了一段百無聊賴的日子。

漸漸的,我發現手頭的錢已經少的非常可憐,於是便開始去父母家吃飯。

在一次去父母家吃飯的時候,我突然在電視上看到了一個鑒寶的節目,發現很多去鑒寶的人帶去的古董都是自家的家傳寶。

這讓我甚是羨慕不已,心想要是自己家裏也能留下什麼家傳寶,賣出一件,然後把其中的一部分拿來投資,我這輩子豈不是吃喝無憂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了爺爺留下的那把折扇。

於是,我便向父親問道:“爸,爺爺留下的那把折扇值錢嗎?”

父親看了我一眼,然後向我答道:“那把折扇還是你爺爺自己做的,不值什麼錢,你小子還是趕緊找一份正經的職業,別天天想著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知道了嗎?”

聽到爺爺隻留下了一把他自己做的普通折扇,我的心裏頓時涼了半截,同時,在我知道自己的想法被父親看穿了之後,我也不禁麵紅耳赤起來。

當然,我起碼還是知道爺爺留下了一把折扇,這也不算是一無所獲。

於是,我出於好奇,還是向父親提出要看一看那把折扇。

在吃完飯以後,父親便在一個老箱子裏找出了那把折扇,然後遞給了我,同時向我說道:“你爺爺做好這把折扇之後,就把它一直放在箱子裏,從來都沒有用過。”

我接過那把折扇,然後打開了它並且仔細地看了起來。

這是一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折扇,折扇的扇骨也是那種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竹木質地,扇麵之上也隻有一幅普通的畫,畫的是一棵開滿白色鮮花的樹。

我想起父親說過這把折扇是我爺爺自己做的,於是向父親問道:“爸,這扇麵上的畫也是我爺爺自己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