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張夙。(1 / 1)

我騎著摩托,一路遇見了無數的風景,卻再也沒有拿起過相機。

我怕。

怕那相機裏沒有她的身影。

這一次的私人攝影師,我做的失敗,我徹底愛上了我的模特,再也拍不出動心的照片。

人,也變得庸俗了。

就像現在,我坐在塞納河畔,聽著人群的歡聲笑語,小提琴的悠揚激昂,偽紳士的品著藍山,抽著跟我不搭調的雪茄,時不時的有人來搭訕,我隻會說一句。

“i can't speak french.”

管你是金發碧眼,還是美若天仙。

初到法國的時候,母親給我找了法語老師,可我一天課都沒有上過,每天開著車,在巴黎繞來繞去。

一天傍晚,我來到了塞納河畔,便習慣了這裏的夕陽,那灑在河麵上的金光,和羊卓雍錯的日出好像,隻是沒有那份清靈與聖潔。

母親問我想做些什麼。

我說,做個富二代。

沒了從前的執拗,我成了世間俗人。

三年的時間,我習慣了每天傍晚坐在這固定的位置,也與咖啡店的法國小姐相識。

她知道我不會說法語,也從不與我交流,卻是每天我來的時候,收起桌子上那塊用著法語和英語寫著:座位已訂出的牌子,而後送來我的咖啡。

“嗯?”

我挑了下眉頭,今天的味道不是我一直喝的藍山,望著她忙碌的身影,我笑了笑,也許今天人多弄錯了吧!其實我也根本喝不出好壞。

“張先生,速溶咖啡味道怎麼樣?”

我仰起頭,眼前是日思夜想的麵容。她的頭發長了,黑色的頭發映著夕陽的餘輝,美輪美奐。

“你......”

“我是來找那不負責任的老公算賬的。”

說著楚映將兩本結婚證扔在了桌上,沒等我伸手去拿,她立刻壓下身來吻住了我,唇齒間的涼意,正是我一直懷念的那個味道。

我貪戀的與她唇齒糾纏,感受著臉頰上的清涼,帶來的幸福。

在法國這個地方,從來不缺少浪漫,也從不缺少當街熱吻的人,在旁人的拍手聲中,我也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忘情。

兩年後我們的寶寶張念同學一周歲的生日宴上,楚映繼承了母親的公司,我成了徹底的家庭煮夫。

張念——取自念念不忘。

而母親則與父親在第二天留下一封信不辭而別——愛,是不辜負每天陪伴,不浪費每刻時光。

我拿著信憤憤不平的喂著阿狸以及它老公大傻,還有它們那一窩小貓崽子。

楚映說我是把阿狸當女兒了,才會對明明長得很漂亮的折耳貓,取了個大傻的名字。

我承認,確實對大傻偷偷摸摸的就把阿狸拐跑這件事心有餘悸,但絕不承認大傻好看。

我懷裏抱著正在喝奶的小念念走進臥室,撒嬌的看著正在化妝的楚映。

“老婆,你今天就去公司啊?”

“媽走了,我當然得去啊,她把公司交給我,我自然要盡職盡責。”

楚映穿好高跟鞋在小念念臉上深情一吻,絲毫不管我在一旁吃醋。

“小念念才一歲零一天,你就這麼舍得,他會想媽媽的,再說你不想我嗎?”

我念叨著跟在楚映身後走到門口。

“反正你連五歲的我都照顧的那麼好,他才一歲,你應該駕輕就熟。”

說完楚映拿起包,臨出門前皺著眉頭,說著我怎麼越來越像個孩子。

“哼!樂樂走!”

我對著即將關上的門冷哼一聲,轉身走回房間。

樂樂卻依舊趴在門口沒有動,我正要再喊它,卻聽見兩聲清脆的高跟鞋聲,而後,我的身後陷入一片溫暖。

“我愛你。”

“我也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