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叔聽到林雨仲輕描淡寫的話,不僅微微側目。心道:“不愧是黑幫子弟,心腸果然狠辣!”超叔在林謹言身邊幾十年了,從很小就開始跟著林老爺子打天下了。見過的風風雨雨不少,他一直認為走**的,要得要一副狠辣的心腸!人不狠,站不穩!
“這次,柳生豐原的孫女學聰明了。她結交了當地的黑幫黑龍會。動用關係,又一次作為狐幫的打手來參加這次開化市的黑幫拳賽!現在,她正和狐幫的副幫主路乾文在我們公司做客。”眼看著,洪幫的大本營就要到了。超叔整了下衣領,然後回頭打量著林雨仲的衣著有什麼漏洞。
林雨仲深深倚著靠座,似乎在一出家門的瞬間整個人的氣質就發生了翻天的變化。原本在家裏的痞氣,和傲氣,在出了家門以後立馬變成了富家邪少的摸樣,就好像西方盛傳的吸血鬼,陰沉、華麗。
“我知道了。”林雨仲低沉的應了聲,下車前他摸了摸左耳上的耳釘。
自從國家富強起以來,各地的有實力的黑幫大多都已經漂白,現在還明目張膽的,四處亂嚎什麼江湖規矩的,全是一些隻有人,沒有勢的下層幫派。真真正正的上層幫派,早就開公司,坐辦公室了。
得搞清楚,現在時代不同了,哪有那麼多人天天為你打生打死的?你當你虎軀一震,多少人就要膜拜你?起點去多了吧你!
但黑幫始終是黑幫。自從幾位超級幫會的大佬協定之後,大大約束了各地‘動靜’,一些舊的掙堂口,搶地盤什麼的,也就半明半暗的演變成了擂台性質。在擂台上,一次贏拳可以獲得一些盈利較高的地盤,輸的就隻能去那些盈利低的。而一次擂台的間隔時間為一年,也就是說,一次贏拳,可以獲得地盤使用權,一年的時間。很簡單的規則,幾十年來,卻沒人打破。
林雨仲一路無視了公司男員工們的問好,隻是點頭致意女員工。
同時,也有不少人向超叔致意,他表現的比林雨仲好多了,略微點下頭,遇到順眼的或許哼了一聲,算是應了。
一進辦公室門,林雨仲就聽到了‘砰砰嗵嗵’的拳擊聲。他不屑的勾了勾嘴,抬眼看去。
辦公室很大,一張黑色的高級的辦公桌放在中間,不遠處,放了一些木樁和沙袋。此時,那一個紮著馬尾的女人,正嘿嘿哈哈的抽打著沙袋。
超叔看著辦公室裏擺放著的木樁沙袋,雖然搭配上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但他卻是深知其根源的。當初林謹言當老板的時候,整天審批著文件、計劃書。想他一掄刀提槍的漢子,非要幹這種‘文化事兒’,心裏也時常憋屈,時間一久就發脾氣。後來慢慢的,他就在自己辦公室擺上幾個木樁,平時感覺不爽了,扔下筆,二話不說就上去打一陣。這個習慣一直留到現在。
而林雨仲是林謹言帶大的,所以多少也粘了‘習慣’。他不比林謹言隻打木樁,那個沙袋就是他後來買回來掛在那裏的。
“砰砰!嗵!”
“咯吱...咯吱...”
林雨仲微微驚訝的看著四處亂晃,好像要掙開束縛的沙袋,有異於那個妞的力氣,仔細觀察了一下那人的動作,發現很有那麼幾分門道,甚至比他的虎拳還要厲害!
“仲少,這就是柳生平香!”超叔小聲的在林雨仲耳邊說了一句,然後瞟了坐在沙發上的一位男子,道:“他是狐幫的副幫主,路乾文。”
“男女我還分不出來?!”林雨仲微帶鄙視的目光藏了起來,扭頭對著柳生平香道:“哎呀呀,柳小姐遠道而來,真是讓鄙人受寵若驚啊!”
柳生平香聞言停了動作,腰腹在轉身的瞬間挺的筆直,目光直直對著林雨仲:“林董事,久仰大名了!”她的中國話,有一股生硬的味道,但發音還算標準。
柳生平香居然還是個美女!林雨仲以前還以為,柳生豐原那種粗漢是生不出什麼好貨色的,不料他的孫女還是個不錯的美女。
“奧?柳小姐的中國話說的很好嘛!”林雨仲嗬嗬笑著,似乎沒在意對方的姓氏問題,更無視了沙發上正在起身招呼的路乾文。
柳生平香不說話了,隻是略微點了點頭。她額頭上還有些細小的汗珠,隻是因為曰國在禮節方麵實在是跟中國學了個十成十,當下就沒有去擦。“嗬嗬,仲少可不要隻顧著和美女聊天卻把老朋友放到一邊啊!”路乾文嗬嗬笑著,大步迎了上去,好像是在他的地盤接待林雨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