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岩再見到老朋友的時候,從來沒想過會是在這種高級辦公室。
林雨琪拉著蘇岩的手,進了門後就看到臉上有著瘀傷,但卻笑的很開心的張空正在和一個不知名的小夥子聊天。兩人很投機的樣子,頗有一股相見恨晚的意思。
“大小姐,少爺進醫院前讓您代替他總攬幫務。”張空見到林雨琪,立刻起身收斂了一下表情,向她介紹了剛才與自己聊天的蕭默:“這是超叔請來的一流高手,已經通過測試了。是這次黑賽的洪幫選手之一。”他摸了摸臉上的瘀傷,像苦笑也像自嘲。
蕭默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張空的肩膀,頗有些安慰的意思,目光觸及蘇岩時不僅露出驚訝。
乍見到老朋友,蘇岩是又喜又憂,心情也格外複雜,似乎在心口有兩樣東西互相糾結,翻來覆去的非常難受。
以前剛變身的時候,蘇岩看到了老朋友都會繞著走。這是因為自己身體上的變化而懼怕以前的人,隻想到一個誰都不認識的地方,好好‘宅’下去。整天渾渾噩噩的也就過去了,再不想其他。
蘇岩原以為,連相依為命幾十年的至親都能麵對了,一些死黨朋友還不說好就好?可是她想簡單了,直到麵對麵說話的時候,心裏那份唯恐被指責的念頭,才會變得越來越強烈起來。
可人生的狗血之處就在於,你明明已經把它的牙齒都拔掉了,可它依然還是能咬你個狗血淋頭。實在是讓人鬱悶。
蕭默嘿嘿一笑,道:“阿岩你怎麼也來了?難不成......”他的目光在林雨琪和蘇岩之間遊離不定:“你也是被請來的?”
直到蕭默開口後,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才一一的化為泡沫而去。蘇岩小臉紅著,雙手因為劇烈的變幻著的心情而握在一起,聲音有股劫後餘生的慶幸:“我是....來見識拔刀術的!”一句話說出,好像是定了什麼念頭似得,心裏複雜的想法頓時明朗起來。
蕭默聞言,忍不住搖頭苦笑:“瘋丫頭,你知不知道.....”他看了眼林雨琪,才又道:“這是要幹什麼啊?”
蘇岩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點頭道:“生死擂!”
在近代,一些民間武術家們,在爭奪拳法的高低,或者是門派的正宗歸屬問題上,往往都是各執一理。你說你是正宗傳人,其他都不過是旁支末流。我也說我是正宗傳人,你是旁支。在理論上掙不出對錯,隻好用拳腳分個勝負了。
要知道,中華的國術練到一定火候,舉手抬足都能殺人,一舉一動都可成式。出手相爭,也難免有所損傷,於是這生死擂的形式就慢慢定形了。
可生死擂台上也不乏有真心尋求武道之人。隻是天下熙攘,像蘇岩這樣癡於武道國術的人,也隻有蘇鐵山能教的出來了。
林雨琪聽到生死擂的時候,忍不住握緊了一下蘇岩的小手,心中暗暗下著決定,非到迫不得已,是決不會讓蘇岩出手的。
知道林雨琪怎麼想的蘇岩卻搖了搖頭,一貫無主見的臉上,少有的掛起了認真:“雨琪姐,你總攬這麼大的一個幫會,一旦有個閃失被其他小人趁虛而入,幾十年基業都將不複存在。還是我先出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