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仲接過了一份超叔遞來的文件資料,輕聲念著:“徐清陽,唐朝欽天監,生平......”念了一段後,林雨仲搖了搖手上的文件:“我說超叔,給我這個幹嘛?”
超叔推了下眼鏡,從懷裏變魔術般又拿出一張文件檔案,林雨仲接過後聞到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味。
“....”早已熟知超叔的諸多怪異的林雨仲,早就無視。隻是用疑問的目光盯著超叔,然後展開文件,又念道:“徐青山,清末佛山人。唐徐清陽之後,世代流傳....一張藏寶圖?!”
超叔點點頭,麵無表情,鏡片上一片反光:“仲少你初蹬龍頭寶座,有許多關竅需要打通、拉攏。老爺那一輩的人雖然還在,但人走茶涼,還是謹慎點的好。我剛得道消息,說是有一名幫眾在潘家園收了一個佛像,摔碎以後裏麵居然是一份遺書和地圖。經過鑒定,確是藏寶圖無疑。”
林雨仲聽過,也是頗有興致:“超叔想去挖一挖?”
超叔不置可否的道:“仲少想要保住基業不失,人脈是最重要的。要是挖出一些未曾出土過的文物,之後在做個人情轉手政府,往後的路也會平坦不少。”
“寶藏這事兒太玄了,保不住有人捷足先登.......”
“不會的,我已經封鎖了消息,連夜找了一隊人馬過去確認了,回應表示,寶圖是真的!”超叔說著,嘴角上彎了一些,心裏頗為開心:“我知道仲少你現在的心情一定是躍躍欲試。不過我很遺憾的說,已經有一組十四人的專家小隊過去挖掘了。不出意外的話,後天就能有信兒。”
林雨仲聽到,對古墓寶圖的興趣和熱情頓時下去大半,沒好氣的把兩份文件壓在一起,道:“知道了!那這件事就由你做吧!”
超叔見此,微微一笑,似乎對林雨仲的回話早有預料,欠了欠身子:“義不容辭,仲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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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岩在林家‘有驚無險’的住了幾天,除了不死心的林雨琪的每天騷擾外,過的還算是風平浪靜。
晃著鼠標,狙鏡雙倍一閃,噴出的火舌直指對方一名匪徒的胸口,槍聲過後,蘇岩又打贏了一局。“人生啊......”蘇岩鬆開鼠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僵硬的身子輕輕舒展,顯露出被自己刻意忽視的美好,回頭望著床單上一層又一層的零食飲料,愜意的笑了笑:“如此美好.....”
自從那日被林雨琪下藥無效後,蘇岩雖然相安無事,並輕鬆把林雨琪、羅曉雪兩人‘趕走’了,可往後這幾天就小心多了。連買個東西都疑神疑鬼的,隻要是和‘林’字稍微沾點邊的商店超市,蘇岩基本都是繞道而行,寧願多走兩裏地也不去冒‘未知風險’。
雨琪猛於虎也!
就這樣,蘇岩在林家宅了三天,平時也就出門采補一番糧草,其餘時間要麼就是睡和玩,偶爾興趣來了,還會在房間裏打兩招,不分晝夜。過的也算是舒心了。
可蘇岩知道,米蟲不好做!在林家這樣的環境裏住得久了,就算是她常年練武攢下的堅韌,也不僅對之有些迷戀。也幸好蘇岩所陷不深,稍有留戀就已經覺醒,同時也下了決心,一定要離開林家!不然被紅塵中的富貴所侵擾,一身拳術不知不覺就會轉為下乘,所謂‘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正是對拳法修行的真實寫照。
看了眼牆上掛著的可愛鍾表,已經是早上9點多的時間了,蘇岩忽然發現,自己對林雨仲布置的一些小女兒家的小東西,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雖然說不上喜歡,但看著也不會太怪異。
蘇岩出了臥室的門,直接就往林雨琪的房間走。路上碰到陳媽,見她和藹的和自己點頭笑了笑,並未打招呼。顯然和蘇岩一樣,都是不太喜歡和人交際的內向性格,倒也頗合心意。
蘇岩記不得是在哪聽說過的,說畢業等於失業。這對一部分大學生來說,是很寫實的一句話。但林雨琪是豪門子女,一輩子隻管花也是綽綽有餘。工作不工作的,完全看個人愛好了。加上國外學風比國內開放,久之林雨琪的日常坐息也是非常慵懶,十二三點才起床也算是常事。
蘇岩一路想著說辭,腳下卻不慢。轉眼就到了門前。兩人的房間本來相距比較遠,但林雨琪當時為了以後的長遠之計,也就找了一間比較近的房間住下來。美名曰:‘下手容易!’
“嗵嗵嗵”
“.....雨琪姐,你醒了嗎?我蘇岩呐!....”敲一會兒門,裏麵並沒有什麼動靜,蘇岩幹脆連喊帶敲的叫著林雨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