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奴婢剛才在路上遇見王爺下朝,就順便將你醒過來的事情說了出來。”牡丹一邊斟茶,一邊說道,表情有些怪怪的。
江行收回看向牡丹的視線,抬頭仰望著男子,不禁心中暗自讚歎,好強的氣勢,粗曠卻又不失貴氣,身材高大卻又不會讓人覺得笨重,反而顯得氣勢更加強大。
“行歌不孝,讓爹爹擔心了。”江行垂眸,一副後悔不已中夾帶著委屈的樣子,再加上蒼白的臉色讓她看起來不禁惹人生憐。
記憶中這個便宜爹爹雖然非常疼愛女兒,可對女兒卻是十分嚴厲,一般來說隻要行歌服軟就好了,可這廝卻生生要和她爹杠上,然後被懲罰得慘不兮兮的卻還是死鴨子嘴硬,她可不要步上前身的後塵,還是軟一些好了。
“哼!”景王冷哼一聲坐在了床邊,接過牡丹遞過來的茶杯然後譏諷地說道:“怎麼現在知道服軟了?以前不是很厲害麼,在本王麵前囂張的不得了,如今不過被丞相家的小子拒絕了就鬧得要死要活的。”話落,將手中的茶杯粗魯地塞進行歌的手中。
行歌接過茶杯,不禁失笑,這便宜爹爹還真是別扭,明明擔心女兒擔心地要死嘴上卻還是半點不肯放軟,還真不愧是父女兩呢。
端起茶杯抿了幾口,行歌輕聲說道:“這次是女兒不對,還請爹爹莫要生氣。”
景王聽聞這話,有些驚訝,不停的上下打量著行歌,狐疑地說道:“今個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麼,你今天變得怎麼這麼乖順。”說著,拉過江行的手臂看去,白皙的手臂內側欺負上一點黑痣綴於其上,是真的沒錯,看來沒有被人掉包。
“爹爹,女兒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現在已經想通了很多,既然風公子無意於我,那我再糾纏下去也是無果,既然如此還不如早早放手的好。”原身可不是自殺的,而是被人下藥然後推入湖中,這一點她還是清楚的,但她並不知道凶手是誰,在她現在還沒有摸清身邊的狀況時,還是騎著杆子下比較好。
“我想風公子肯定已經向皇上請求退婚了,我們也不能讓皇上為難,不如就答應了罷,我想雙方都不同意這門親事,皇上是個明理的人,想必也不會強求於我們。”
景王聞言,有些欣慰地看了江行一眼,不過麵上卻還是一副酷酷的樣子,“看來閻王這老頭肯定教育了你,否則以你的性子怎麼會如此懂事。”
“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在房中休養,親事你不用瞎操心,這次你這事情一出,皇上將婚事暫時擱置,等到兩個月後的百花宴過後再行商量。”
“本王最近事務繁忙,要離開京都一段時間,明天就要出發,要是我回來再發現你再給我捅出什麼簍子來給我仔細你的皮!”撂下一句狠話,景王就離開了,可以看出,他表麵上雖然看起來很凶,但對這個女兒,卻著實是寶貝的緊。
“郡主,王爺可真是心疼您呢,剛下朝,聽到您醒來,可是連朝服都沒換就匆匆忙忙地跑來了呢。”牡丹一邊拿過江行手中的茶杯,一邊羨慕地說道。
“嗯。”是啊,的確是很心疼她呢,可是,她終究不是她。
垂下眼瞼,江行在心底歎息一聲,她到底還是有些羨慕原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