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廢話!誰願意?

江行暗自腹誹,遠處那坨來勢洶洶的妖物被她剛那一掌早已激怒,如果落到它手裏不還得死的不能再死。

咬著牙,忍著身上各處傳來的刺痛,江行轉身就沒命的往前狂奔,幸虧腿上沒有幾個傷口,否則現在連逃跑的能力都沒有了。

不知跑了多長時間,身體痛得已經麻木了,奇怪的是體力卻依舊不減,四周的樹木早已變成半人高的灌木叢,身後的怪物卻還是窮追不舍。

眼前不遠處陡然間出現一個磨盤大小的亮光,越往近處跑,則越清晰,那不正是傳送陣麼!!!

江行心中一喜,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衝了過去,身後的怪物也緊跟著衝了過去,藍光突顯,再次看去已沒有了一人一怪物的身影。

“混蛋!我的傳送陣啊啊啊啊啊啊啊!”而在一人一怪物消失之後,緊跟著另一人從不遠處狂奔而來,速度雖然很快,可那藍光依舊是從他眼前化為烏有……

進入傳送陣,江行隻覺著眼前一花,視線再次清晰時,卻是完全陌生的地方……

一眼望去,隻見周圍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們或穿著粗布,或穿著華貴,隻不過都毫無例外地圍觀著她,對著她以及……她的後背指指點點。

後背。。。轉身,隻見距離她臉頰一毫米的地方一個黑色的大眼珠子噴火地盯著她。

“老天!救命啊啊啊啊啊!”江行一聲尖叫,轉身就跑,推開圍住她的人群,狂奔而去,所到之處,血跡斑斑。

不用猜,在她剛起步的瞬間,那怪物也緊隨而上。媽媽說,打了它的怪物要還回去。為什麼不是人呢,如果你見過哪個正常人有這麼大的力氣和體力、以及帶著一身重傷還有能力狂奔的話,那它俯首膜拜。

身上的血液在不停地流逝著,她卻絲毫沒有感覺,隻知道一味的狂奔,四周的行人從開始看到她好奇的表情到看到她身後緊追不舍的怪物恐懼的表情她都看在眼裏,可笑的是卻沒有一個人來幫助她!

那隻能拚了吧!再跑下去,也不過是個死,還不如搏一把。

“兄台,借你的劍一用!”一個華麗的轉身抽走離她最近的人腰間的配劍,擋住了身後對她張口而來的怪物的攻擊。

隻見江行一個躍起,跳到了怪物的脊背之上,然後毫不遲疑地舉劍刺下,劍破開殼而入,緊接著,怪物身體一僵,開始劇烈地抖動,紫色的液體頃時從傷口處迸發,噴了她一身。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知是誰被這液體濺到,淒慘地叫著,讓人發麻的洛鐵燙皮肉的聲音響起,那人則倒黴地在地上打著滾。

反觀江行,毒液加身,腐蝕肉體的聲音滲人的響起,她卻反倒像個沒事人似的,長身玉立,背脊挺得筆直,雖然滿身狼狽與不堪,卻依舊掩蓋不了她通身的風華。

“行了,別死撐著了。”

突然間,江行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這不正是前幾天剛離開京城的景王麼?太好了,終於得救了。

迷迷糊糊中,一雙溫暖的大手扶上了她的肩膀,她僵硬地勾起唇角,艱難的伸手抓住那雙大手,鄭重地說道:“記得一會給我來點麻醉粉。”話剛落,便腦袋一歪暈了過去,獨留景王抽著嘴角風中淩亂著。

四周看熱鬧的人群被景王手下的人遣散,而在那不知名的角落裏,一人看著景王抱著江行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陰毒。

街道旁某家茶館的二樓靠窗處,兩男子隔桌而坐,一男子身著藏青色長衫,眉目如畫,如瀑的青絲僅僅用一根梨花木簪鬆鬆挽在腦後,美到極致,卻也清冷到極致。

與他相比,對麵凝視著窗外的男孩反倒卻沒有那麼出色了,男孩一頭齊肩的烏黑短發柔柔垂下,光滑而又順直,襯著胖胖的臉頰更加粉嫩不已,雖然深紫色的華服與他有些偏矮卻又胖胖的身子極為不配,但也不算難看,全身上下最出彩的,也就隻有那雙烏黑清澈的明眸了。

隻見男孩皺著眉頭,收回視線,擔憂地對對麵的男子說道:“剛剛受傷的不是輕颺哥哥的未婚妻嗎?要不一會我們去景王府看看?”

男子擦拭著手中的鳳尾琴,像是對待情人一般認真又仔細,白皙修長的手指襯著黑色的琴,格外的好看,他頭也不抬地回道:“****何事?”

“輕颺哥哥,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就算你再不喜歡她,好歹她現在名義上是你的未婚妻,去看看也不為過嘛。”男孩肉肉的臉頰幾乎快皺成一團,明眸中滿是不讚同。

雖然那位郡主刁蠻了些,任性了些,可對輕颺哥哥那卻是真心的,從每次她凝望輕颺哥哥的眼神中就可以探出。

風輕颺聞言,難得地抬起了頭,冰雕玉琢般的精致容顏不帶絲毫起伏,隻聽他淡淡地說道:“未婚妻,很快就不是了。”

話落,又開始慢慢悠悠地把玩著手中的琴弦。

男孩見此內心不由地歎息,輕颺哥哥生性清冷,除了琴之外,什麼都不曾喜歡過,恐怕那淨葶郡主這腔情意是付諸東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