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這是怕輸給翎綃嗎?”聞人翎綃很快的壓下心中的氣悶,轉而一臉媚笑地看著她。
不得不說,這女人的確很媚很妖嬈,上挑的眼尾帶著勾魂的弧度,讓人目眩神迷,隻不過,就是有些太過煩人。
江行聞言,眉梢一挑,這是改用激將法了嗎?可惜,她並不是江行歌。
“嗯,是很怕。”她很沒骨氣的承認了,隻是那淡然毫不在意的態度反倒讓人覺得她是不想和聞人翎綃糾纏,反倒有了胸有成竹之姿。
很顯然,這種態度激怒了聞人翎綃。
“江行歌!你!”
“這就是你對本郡主說話的態度嗎?沒想到身為禮部尚書,教導出來的女兒竟是如此不懂禮數。”
“你不過是官家小姐,如今竟敢對本郡主不敬,直呼皇族的名諱可是一以下犯上,是要受本朝法律嚴懲,想必聞人小姐不會不知道的吧?”江行以一種平靜的語氣打斷了聞人翎綃的話,她的語氣雖然並不淩厲,但卻帶著一種讓人心驚的寒氣。
尤其是那一雙比之本國人更為深邃的狹長鳳眸,裏麵流動著讓人感覺到一股壓迫感的陰冷。
聞人翎綃看著那雙眼睛,心底一寒,再加上她給自己扣上的一頂以下犯上的帽子,要是再追究下去可就對自己不利了,不過咽下這口氣她也覺得不服氣。
遂轉頭望向亭中,一臉求救的表情。
江行心底一沉,循著聞人翎綃的目光望去,隻見亭子裏一男一女,男子一身藏青色絲綢長衫,盤著的修腿上放著一把焦木色的古琴,他一頭烏黑的青絲僅用一根青色絲帶鬆鬆紮起,像是上好的錦緞一般披散在身後,偶有幾束發絲調皮地散在琴弦上,雖容貌因他低垂著頭顱而不甚不甚清晰,不過那通身薄涼清雅的氣質也足以讓人驚豔。
而他的身旁一女子同樣盤腿而坐,女子麵若芙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身姿若柳,一襲同樣藏青色的絲綢長裙穿在她身上,反倒別有一番風味。
這聞人翎綃怕是受人指使吧,否則僅憑她禮部尚書庶女的身份怎敢招惹自己這個景王府嫡出郡主?
女子側身在男子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隻見她優雅地起身,向著江行這邊蓮步輕移,聞人翎綃見此麵上終是鬆了口氣。
江行心中冷笑,這才是真正要找她麻煩的主吧,看來不收拾收拾這些麻煩的東西,以後還會來惹自己,那就趁現在先給她們敲響警鍾。
女子慢慢悠悠踱步到江行身前,輕福身子,紅唇輕啟:“琴書這廂見過郡主。”聲音柔美清甜,帶著春風一般的溫柔,倒是與她這相貌相配,就不知道與心是如何了。
“不必多禮,起來吧。”輕甩衣袖,掩飾自己心中的不快,她當這是誰呢,原來是禮部尚書的嫡女聞人琴書,這樣就說的通了,記憶中這女人一直愛找前身麻煩,是個頗有心計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