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島不了情(2 / 2)

一九四二年冬天,因戰鬥形勢的需要,駐島的八路軍撤出了小島。

一九四五年八月十四,我在海裏發現了一個被綁在木板上的筐子,從裏邊發現了一個奄奄一息的嬰兒,是個小姑娘。我原以為這孩子活不了啦,沒想到這孩子真是命大,竟慢慢活了過來。也是我們父女有這個緣分,那幾年雖然苦點累點,細想想,那應該是我在這島上這些年最快樂的一段時光。到了上學的年齡,送回岸上去上完了中專,嫁給了一個當兵的,就是現在你們海防團的政委。

解放後,政府派人來找我談話時我才知道,父親是我黨的地下通信員,那次裝著出海實際是去給駐在小島的八路軍送情報,政府批準父親為革命烈士。當時敵人也並不清楚他們為了尋開心而撞死了一個共產黨的地下通信員。

算起來,帶上你們兩個,我在這個小島周圍救起的人,差一個不到二十個。這裏邊有打魚的、有軍人、有船員、還有......這個島上有個半碗泉,雖然那泉水量不大,但又清又甜,好像就是專為我準備的。我要求在這兒守島,主要是想陪著父親和救我犧牲的那個戰士,我怕他們寂寞,每天都去和他們倆說說話......

講到這兒,那個叫春江的朋友,也是我們的戰友,哭了,酒桌上一下子靜極了。我們大家都覺得鼻子酸酸的。春江說,今年夏天再忙,也要抽出時間去島上看看自己的救命恩人。我們幾個相約,夏天也跟春江一起去島上看望那位守島的老人,還有那倆位長眠在那裏的烈士。